痛,云家的人都集中在岳阳,最近从旱路来了一批黑甲武士。为首的是一名壮汉,看着年纪不大。内线说叫什么小熊爷,还说最近好像那个什么侯爷也会来。”
“什么?云家新来了多少人?”
公孙诡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放得太过慌张匆忙间将被子放在了桌角。酒杯“咕噜”一声掉在地上,蒸酒的香味儿顿时弥漫整个船舱。
“大概两千多人的样子,都是那种穿着黑甲的武士。”
公孙诡的心一下便沉到了谷底,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看起来好日子过不了几天,需要另寻他路安身。
“啊!”对面的大船上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便是一阵放浪的笑声。
“四道临头,穷极欢乐。哼!”公孙诡看了对面的大船一眼,都是那两个家伙。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一头老虎。现在吃人的老虎就要来了,还在那里寻欢作乐。可把老子害惨了,哼!老子也不告诉你们消息,让你们尝尝云家的厉害。
“派人往南走,听说南边有一个交趾国。去探探路哪里究竟是怎么个样子。”
“诺!”劲装汉子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酒,咽了口唾沫躬身退下。
摇荡的乌篷船滑向一座小渔村,两个年幼孩童正在码头上玩耍。
“小雨,叶儿……”看到两个孩子,公孙诡钻出船舱唤道。
“师爷爷……”稚嫩的童声带着明显的关中口音,与这些鄱阳湖长大的孩子截然不同。
公孙诡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年纪大了杀心也没有以前那么重。每次来见火雨,看到两个奶声奶气说话的娃娃都有一种幻觉。如果当年选择平平淡淡了此残生,现在也应该儿孙满堂。
一念之差远在千里,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有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福分。这辈子杀孽太多,或许老天在罚他。罚他绝后,死后变作孤魂野鬼。四时八节无人祭拜。
公孙诡自失的一笑,怎么想起这个事情。这辈子埋骨在哪里都不知情,还想着后人拜祭。别让人挫骨扬灰已然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想后人拜祭。
一把云家的奶糖塞给两个娃娃,小雨咧着缺少门牙的嘴对着公孙诡笑。师爷爷每次来都会带些好吃的,可是这种白白的硬块块却是第一次。
捻起一颗塞在嘴里,浓重的奶味儿传了来。两个小家伙乐得眉开眼笑,任由公孙诡牵着手向自己大门走去。
一溜五六间茅草屋,院墙上挂着些鱼干儿。庭院也算是宽敞,地上一群鸡鸭正在寻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