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那时的人远行,假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通常都得在计算好的日程外再提前个十天半拉月出发。
孙亦谐和黄东来这次就算是出来得早的,要不然他们也真没那么多功夫在路上管闲事儿……
…………
且说孙黄二人出了周口,沿着颍水岸边的道路朝上游行去。
这条路,可从颍河北岸遥望对岸的山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夜,两人在一村庄寻宿,这村子里有客栈,可惜客房并不多,当然他俩都是男人睡一间房也无所谓。
经过猜拳决胜,“弹簧手”孙亦谐成功获得了床的所有权,而黄东来只能骂着街打地铺。
半宿无话,直到凌晨……
嘶啦——嘶啦——
客房的窗外,忽地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响动。
孙黄二人几乎是同时听到,同时醒过来的;他们的反应也很一致——猛然睁眼、轻声坐起、转头观瞧,然后就把脑袋朝兄弟那儿伸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黄东来接着道,“而且我觉得这太不像是风声……”
“废话。”孙亦谐道,“门外是客栈走廊,哪儿来的风。”
“要不然……”黄东来道,“孙哥你过去看看,我在这边用暗器掩护你。”
“毛!”孙亦谐道,“我才不去呢。”
“你是不是怕了嘛?”黄东来开始用激将法。
“谁说的?”孙亦谐死要面子,果然中套,硬撑道,“我怕什么?老子面对危险就像呼吸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黄东来道。
“我……”孙亦谐一时间确也没想出合适的借口。
“孙哥,你是不是有难处啊?”黄东来勾起嘴角,阴阳怪气地笑道。
“我没难处!我有个毛难处?”孙亦谐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反问道,“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我有难处啊。”黄东来摆出死龟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回道,“我心脏不好,万一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把我吓死了咋办?”
“你……”孙亦谐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装逼言论了,明明和对方一样装乌龟就没事儿的,他非要死撑,导致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妈个鸡的……去就去!”
两人用非常低的声音完成了上述对话,接着,孙亦谐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地,随手抄起了靠在墙上的三叉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护身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