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午时,东南方向。”桓宗看向东南方向,眼中不喜不怒。
“你怎么知道的?”箜篌惊讶地看着桓宗。
“我对掐算之术略知一二。”桓宗知道箜篌不擅长掐算,所以并没有说得太过详细。
“桓宗。”箜篌上半身前倾,离得与桓宗更近了一些,“你还是说说你究竟有什么不会的吧。”
与少女明亮的大眼睛对上,桓宗忍不住笑出声:“我不会的东西有很多,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箜篌身上的香味是花香,还是果香?
“那肯定要等上很久了。”箜篌捧着脸感慨,“难怪你们琉光宗能成为第一大宗门。”在修真界籍籍无名的桓宗,便已经如此厉害,那么琉光宗其他人该有何等的本事?
“是你看我的时候太过包容,所以才会觉得我什么都会。”桓宗轻笑,“实际上我除了剑道,很多东西都不懂。”不懂得与人相处,不懂得感情。
师父说他情感天生淡漠,是修剑的好苗子。后来师父却又说,后悔只让他学习剑术,却忘了教他明白什么是生活。
“那比我好,我什么都不懂。”拜入云华门这几年里,箜篌一直专注内修,修为心境虽是涨了,但是会的剑法还是刚入门那两年学的,其他术法也都只学了入门的基础。
“并不是,你会的东西很多。”桓宗见箜篌笑容淡了几分,劝慰道,“你还小,学得太多太杂不好。”
“你也不大啊。”箜篌并没有太沮丧,她知道贪多嚼不烂,只是看到桓宗会这么多东西,难免会心生羡慕,“褚季暄说你是他的曾太伯爷,当年你是宫中的皇子?”
桓宗还以为箜篌会问他究竟是哪一个辈分的曾太伯爷,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哪知道箜篌并没有问这件事,他刚冒出来的决定,又被他埋回了心底。
“嗯。”提起过往,桓宗没有任何情感,“幼时并不受父亲喜欢,母亲带我住在深宫中,一切都还好。后来父亲要废后,母亲难过之下病倒。母亲仙逝后,师父就带我到了琉光宗。”
本该跌宕起伏的过往,被桓宗干巴巴的语气说出来,似乎少了几分怅惘与愁绪,箜篌却有些忿忿不平:“他怎么可以这样!”
“约莫是因为有些男人在美色面前,与畜生无异。”桓宗见箜篌比自己还要生气,侧头,“你为什么生气?”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依稀记得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我替你感到生气。”
“不气。”桓宗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