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接触之处,冯永有一种又厚又硬的感觉,提醒他这不是幻觉。 “兄长何以想着要上来?” 还没等冯永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关姬清幽的声音。 “兄……兄长?” 冯永一个趄趔,差点翻身掉下去,幸好关姬眼明手快,直接又把他拉住了。 “不是,你刚才叫我什么?” 冯永不敢置信地看着关姬,心里默念道,刚才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没错,一定是的,所以刚才看到那只手肯定不是关姬的。 说好的纤纤素手呢? 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不注意看一下她的手? “兄长啊!”关姬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些时日来,妾身看到无论是二郎,还是王家大郎,就连那李家大郎那般心高气傲之人,不拘年龄大小,都认兄长为首。妾身自问,是比不过那李家大郎有能耐的。故叫一声兄长,也是应当。” 冯永哆嗦着嘴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还是觉得三娘你叫我郎君好听些。” 关姬抿嘴一笑,轻轻摇头:“不成的。别人都叫兄长,偏是我叫了郎君,先不说生疏了情分,就是在别人眼里,妾身岂不是成了自认比兄长还要有才华之人?可不敢自大到如此地步。” 那还不如叫我阿郎呢! 冯永突然想到了黄姬与赵广,心道原来悲伤的故事不止一个。 “只是三娘,为何突然想到要叫我兄长呢?” 前些日子在阳安关除了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外,自己一直未曾与关姬好好说过话,没成想好不容易独处这么一次,她竟然告诉我说,我只是把你当兄弟? “兄长可曾记得那一晚,曾对妾身说过,大汉必然会有重振之日?当年先帝,大人,三叔,皆是为此而战。兄长此志,又与先帝何异?就凭这个,这一声兄长,妾身叫得甘心情愿。” 关姬看着冯永,认真地说道。 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你甘心,我不甘心啊! 冯永干咳一声,说道:“二郎他们,皆是男子,与我志趣相投,叫我一声兄长,那是自然。可是三娘,如若是男女之间,也是志趣相投,叫一声兄长,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叫兄长,那应该叫什么?” 关姬疑惑地问道,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那玉颈而上,一丝丝红晕开始向脸颊蔓延。 “叫爸爸!” 看到玉人突然眼神飘忽,不敢正视自己,与她平日里那种清冷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让冯永一下子没把持住,脱口而出。 “爸爸?” 关姬嘴里重复了一遍,看向冯永的眼神有着不解。 “哎!” 冯土鳖终究是没忍住,扎扎实实地占了一回关姬的口头便宜。 “感觉有点怪怪的。”关姬皱着眉头,“为何要这般叫?” “自然是我师门里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