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土鳖匍匐在自己脚下,哭着喊着求自己回心转意,一边两手竖成刀状往下劈去,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砍死你!砍死你!” 仿佛在剁某个负心郎君一般。 就在这时,晃动的车子突然又停了下来。 张星忆大是恼火,又猛地掀开车帘,娇喝道,“又怎么啦!” “回娘子,前头有军士路过,我们可能要等一等。” 下人跑过来禀报道。 “怎么又要等?” 这才出了锦城多远,就磕磕碰碰个不停。 张星忆在心里不由地又嘀咕起来,“莫不是老天当真是不想让自己离开锦城?要不然怎么老是让自己停下来?” 正在想着,只听得突然有声音在喊道:“快点快点!” “再不快点,就赶不上时辰了!” 她抬头望去,果见有一队军士正急步前行。 只是这队军士看起来好像有些奇怪,只见他们人人都是喘着大气,脚步飘浮,但每一个人皆是努力地向着前方行走。 若不是他们还能保持最基本的队形,而且没有一人有丧气的表情,张星忆几乎以为这就是一支刚从战场上溃败下来的军伍。 士卒劳累成这样,还能驱使之且无怨者,看来这支军伍的将领也是非常之人。 张星忆有些好奇地看着经过的军伍,心想也不知这是谁在领兵?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眼看着锦城就在前头,莫要失了锐气!快!快!快!” 士卒都累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人在连连催促。 张星忆心里有些担心,难道就不怕士卒哗变了? 只听见军伍里又有人在鼓劲,“大伙此次来锦城,乃是要跟着冯君侯去越雋平夷乱立军功的!莫要丢了我们南乡子弟的脸!” “喝!喝!喝!” 那些士卒一听到这话,精神就是一振,跟着大声呼喝了起来。 不管自己这些人以前都是哪里的,但如今家人皆是在南乡,都已经算是南乡人了,说是南乡子弟,一点也不为过。 在南乡,若是想得到户籍,过上好日子。 女的要进工坊,男的要入伍,娃儿则是进学堂。 这是常识。 自己这些人,可算是冯郎君亲手带起来的亲兵呢。 如今冯郎君成了君侯,又不远千里地叫自己这些人前来,可不就是把自己这些人当作心腹是什么? 冯郎君是个有本事的,这才几年呢,就成了君侯,自己跟着君侯,运气好的,若是能被看上,学一学吕老卒,那就美了! 张星忆自然不知道那些士卒们的心思,但她一看到这些士卒这般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心里不由地暗暗称奇。 然后忽然想起刚才好像有人提了一个什么冯君侯?! 她心里立刻就是一动。 冯永被封为关内侯的同时,也被任命为越雋长史,到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