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外出,屯兵宛城。” “宛城处于洛阳、长安、荆州三地之间,正是咽喉所在,臣屯兵于此处,可起接应之用,又可拱卫中央。” 曹睿一听,差点就惊叫拍案,此乃万全之策是也! 只是他初践位,四位辅命大臣就有一位要马上回到江南,这个可以说是军情紧急。 若是再让司马懿马上去宛城,在外人眼里未免有故意外放重臣,防备顾命辅臣之嫌,显得自己心胸不够宽广。 “先帝令诸公辅政于我,如今正是要安定人心之时,吾恨不得让诸公日夜伴于左右。征东大将军要屯兵江北防备东吴,已是令吾内心惶恐。” “若是抚军大将军再离我而去,只怕我就要夜不成寐,此事日后再议。” 只是曹睿虽有城府,但却还是略显年轻,刚才神情没能隐藏住,被司马懿看在眼里。 此时再听他说出这话来,却是让司马懿心里暗暗警惕:这新帝非一般人也,颇有太祖之风。 当年他因为看不起曹家乃是宦官之后,不欲屈节曹氏,拒不应曹操的征辟,恍称有病,没料到曹操却是个狠角色,竟是派人在夜里秘密刺探情况。 逼得他没病也要装成瘫痪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待曹操成了丞相,又再次征辟,并且说了若是不从,就要收入监狱,让他心有所惧,这才就职。 可以说,他这一生,最怕者,莫过于曹操。 如今看到曹睿颇有曹操之风,心下便暗暗凛然。 曹睿与四位辅命大臣商议已定,这才把曹丕的死讯传遍四方,同时曹休便连夜赶回江北,以防东吴趁机来犯。 天水郡冀县。 “伯约,伯约!出大事了!”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急冲冲地走进冀县的某个庭院,大声喊道。 庭院里,一个年青人正捧卷而阅,只见此人清新俊逸,鼻若琼石,双眸如星,目光深邃,嘴唇紧闭,一看就知道乃是心志坚定之辈。 听到声音,方才抬头,淡然而问:“乐和何以如此慌乱?” “陛下驾崩了!” “陛下?哪个陛下?是山阳城里的陛下还是洛阳城里的那位陛下?” 姜维面无惊色,语气平淡。 被唤作乐和的男子正是姜维之好友,天水郡功曹梁绪是也。 他听得姜维这话,当下就是一怔,好一会才说道,“自然是洛阳城里的那位陛下。” “哦?”姜维这才略有意外地说道,“想不到竟是曹丕先死了?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姜维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梁绪闻言,虽知院子里没有他人,当下也吓得连忙劝阻道,“伯约慎言!” 姜维却是毫不在意,对着梁绪说道,“你们梁家暗通南边,买卖粮食,都未曾害怕,如今又如何怕我说句不恭的话?” 梁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