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愿意归顺者,可教其农桑,若是不惯农桑者,可仍令他们自守其地,遵其旧俗。” “若是过于压迫,只怕会再生夷乱,焦璜、龚禄便是前车之鉴。” 李严比诸葛亮大一岁,但因为吃好喝好,看上去反倒是比诸葛亮年轻一些。 此时坐在主客的位置,慢条斯理地说道。 李严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怀柔,只求夷人不乱即可。 至于教化什么的,就不要强求了。 光武皇帝那等雄才,不但让南匈奴的人南迁,甚至还专门划分了地方给他们集中居住。 丞相你平定南中后,不也是仍让南中的豪族和夷帅蛮王统其旧部么? 这冯郎君却是有些折腾太过了。 教化?教化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万一激起夷乱怎么办? 这话要是放在两年前来说,那的确没错。 但今日不同往昔,朝廷手里有钱,有粮,甚至还可以通过毛布和南乡储备局发行的票子,悄悄而又隐蔽地触摸一下世家大族的敏感点。 老子现在不用求你了,甚至反过来你还得求着我,凭啥你手里有的东西我不能有? 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李严可能是离开权力中心太久了,也可能是大汉这几年变化太快,更可能是因为某些不好启齿的原因,开口就直接表态冯郎君多此一举。 大汉丞相一听这话,眉头就是微微一皱,然后又马上松开,动作很轻微,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那就是杨仪。 只听得杨仪开口道,“李君侯说得有理,但仪有一言。” 李严看都没看杨仪一眼。 他本性情孤傲,如今地位仅在诸葛亮之下,杨仪不过区区一参军,两者的体量不在一个等级,他根本没有必要理会。 杨仪心胸也不大,看到李严这副模样,心头愤恨之意顿生。 他本是想说得委琬些,但如今却是不管不顾地大声道,“孔子删诗书,著春秋,作易传,传经艺,所为何?不正是欲重建周礼?” “为何欲重建周礼?正是因为春秋诸礼崩坏,几成蛮夷之地,礼实乃是汉夷的根本之辨也!” “若是汉人入夷地,说夷话,行夷礼,那他岂能算是汉人?当今天下大乱几十年矣,多少汉民为避乱世,遁入蛮夷之地,成了夷人?” “反之,若夷人入汉地,习汉话,行汉礼,又岂能算是夷人?” “冯君侯收越雋夷人,欲让他们改夷俗,教他们汉礼,此乃教化大功是也,当大力推行才是,如何能说是多此一举?” 此话一出,连好老人向朗都吃惊地向杨仪看去,这家伙,还当真是大胆! “冯君侯可比光武皇帝?亦或可比丞相?” 李严冷笑一声。 这话问得委实诛心之极。 杨仪顿时胀红了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这李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