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他方才知道当初那位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的妇人,竟是这些年做菜绝佳让他赞不绝口的近邻,秦姑。
静静地听完了他所说的这些话,齐念只低垂着脖颈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灼华倒是一副深有感触的模样,叹道:“原来当初我曾救过她一命,才有了这么些年来一饱的口福。我总以为现下没能救活了她,是我欠了她这么多年以来的照拂,心中当真是愧疚难安的很。只是那时一命倒是抵消了如今这债,当真是叫我心中好受了许多。”
他倒是坦然了,只是齐念却不由得更加难受了。
一想到秦姑曾受过那般常人都不敢想象的苦难,她的心中便如同万虫啃噬,辗转难安。
忽得她似是抓住了什么细节,抬脸问道:“师父,当年那两个送秦姑去问诊的两个小厮,是不是长乐城国相华府来的?”
沈灼华低头细想了一阵,方沉吟道:“好像是的。因着我对这件事情一直都念念不忘,是而他们那夜呱噪之言便也记了些在心中。仿佛是华府中的国相夫人瞧不过房中妾争宠,便拿了她的乳母的错处,将人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如若不是遇见我,那夜必定要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