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实在是难过,是而她就算是掩饰住了面上的神情,却依旧能自眼底瞧出几分端倪来。
她忙上前去扶起了浅荷,微有些颤抖着声音道:“当真?”
浅荷见自己的主子都有些乱了阵脚,她反而倒镇定了下来,紧紧的反握住了林氏的手,十分坚定的道:“千真万确。”
林氏欣喜的几欲落下泪来,回身去便紧紧的将安静的坐在一旁的齐蕙搂在了怀中,边轻抚着她的秀发边笑道:“蕙儿,马上咱们就能过好日子了,比从前更好。且你再也不用在人前装作是哑巴了,从今往后,咱们便就是这齐府的主人。”
齐蕙张了张口,方才似有些费力的闷声道:“太好了……娘亲。”
她们母女二人正兀自相拥着将要喜极而泣,浅荷却忽得想起了一宗很重要的事情来,忙上前去轻声提醒道:“三姨娘,我曾在四小姐身边服侍过两年,最是知道她的性子,是不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我们要不要暗中留一手,以防备她……”
“不必。”林氏侧目轻撇了她一眼,方才淡然开口道:“依四小姐的能力,我们如若留一手便是会害了自己。且她这可不是为了我们,只是借我们的手助她成事而已。我们想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她想要的,却是那些人的性命。”
说着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日齐念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齐君良的棺柩,在确认棺中躺着的那人确实是齐君良之后,她的面上忽得涌现的那滔天的恨意,与绝望。
如今她既没有被此事打倒,那必然是心有执念,仅只想要报仇而已。
林氏几乎有十全的把握,如若在这个时候自己胆敢做出半点阻碍她报仇的事情,那么这整座齐府中的所有人,将都会成为祭奠齐君良的祭品,没有人能逃脱。
想起这些她不由得又瞧了浅荷一眼,方十分郑重的道:“你千万不能在其中做半点手脚,只需听四小姐的吩咐即可,知道了么?”
浅荷见她这般慎重其事,便只好小心翼翼的称了是,便告退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她回了齐念的小院,静静的等候着夜幕降临。
这日就如同往常一样,因着天气渐而和暖的缘故,白天愈加延长,夜晚到来的脚步便也就姗姗来迟,叫人等得心焦。
只是齐念尚还在屋中喝着茶,虽然比起从前的清茶来,此时这杯茶实在是寡淡无味的很,但有总比没有强,尚还能润个喉。
她刚刚所做的事情,也只是将那神神叨叨却目光炯炯有神的孙妈妈与齐南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