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这心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话便也就失了分寸,只脱口而出,“你说你是寡妇,那他又何尝不是鳏夫?大皇子殿下少年时所娶的正妃早在两年前便亡故了,他如今即便是再娶正妃,也是继室……”
“七妹!慎言!”华玉菁这下子一把便掩住了她的口,面色颇有些不安的道:“他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况且男子娶妻本就比女子嫁夫要随意许多……这样的话千万不可再说了,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齐念倒也自知失言,便只歉然一笑,就将这话题岔开了去,没有再多说这件事儿了。
至于大皇子究竟与华玉菁说了什么,即便她不问,这心中亦是明白的。
只消冷眼瞧着今日前来公主府的这几位殿下,若是真要自其中择一位与华玉菁相配的话,也就只有那大皇子是最合适的了。
他是皇帝的长子,在皇帝心中自是对他不一般,是而便也格外的疼爱器重他一些。且他于国家大事之上又深得民心众望所归,这便是他在这长乐城中的党争之间并不十分的刻意,却令李锦贤将他视作头等大敌的原因。
也正是他此时表现出对那东宫之位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所以才没有被此时的太子李锦渊给记恨上,到最后也没有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不过是被明升暗降的驱逐出了长乐城,封王迁往了极北的苦寒之地而已。
虽说这样的结局也不怎么样,但相比较那些不仅自己丢了性命且还连累了阖府皆遭了难的皇子而言,尤其是此时还春风得意的三皇子李锦贤而言,已然是好太多了。
这也正是齐念瞧着他俩都有点儿情意苗头的样子,便想着推波助澜促成这桩美事的缘故。
毕竟这次能否治晋国夫人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将她彻底扳倒,如若不能的话,今后不论华玉菁嫁给哪个世家子弟为妻,终究是不能以绝后患。
以晋国夫人那样的家室与心性,除了天潢贵胄,有谁还敢与她硬碰硬,非要对着干?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眼下需要解决的还是华玹与妙嘉公主之事。
今日在公主的生辰宴席之上,众目睽睽可都看见了,驸马的生母居然敢对公主那样无礼且还大打出手,几乎就是要致公主于死地了。
最后虽然还是驸马出手救下了公主,但那相府的四姨娘的罪行可是无从抵赖的,这下若是不闹起一场风波来,可就白瞎了那些围观的津津有味的众位世家女眷们在背后的那些诸多议论了。
齐念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