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尚还有许多事情未曾处理。”
齐念站起身来送他出了门便止了步,只站在屋内冲他福了福身。
华章站在院中回身看了他这身上有着曾经十分珍爱女子的影子的女儿,虽是感慨万千却丝毫都不敢流露出来,只十分慈爱的道:“不用相送了,回去吧。”
齐念站在门内,银白色的月光如同流水般铺陈在她的面前,却将这院子与屋内划分出了一个清晰的界限,她在这头,他在那头。
她看着院中这位与她乃是血缘至亲的父亲,忽得问道:“父亲,你一直都不曾提及,二哥他是否还能平安归来。”
华章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过怔愣了片刻,他便转过了身,只道:“那都不重要。”说着便大步离去了。
这句话虽说的不重,但这份量却着实不轻。
齐念只站在原地又站了许久,方才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丫头们谁也不知道这夜相爷究竟都与小姐说了什么,但她们素来都是不敢乱打听主子的事情的,是而便都只装作没看见,各自忙着去了。
只是这一切终究还是落入了站在廊下阴暗处的胭脂的双眼中,她将自己很好的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当真是不露一丝痕迹,没让任何人察觉。
当然了,这任何人是不包括阿瑶的。
就在临就寝前,阿瑶倒是将这蛛丝马迹向齐念禀报了,齐念却是丝毫都不在意,只道:“我早就知道她是华夫人的眼线,一直放任不理也只是为了让那边安心而已。眼下只要父亲觉得我还有用,他是不会糊涂到任由华夫人使什么手段的。不必管她,这些小打小闹眼下我们没有必要去理会。”
阿瑶颇为沉闷的应了声,便没再言语了。
齐念知道她还没走出白天的那个死胡同,今后恐怕还得为了李锦见传话或是行个方便了。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她只需再耐心的等待几日,便能得到更好的机会,视这一切于无物了。
而至于阿瑶,她若是想用力的撮合着他们俩便也就随她吧,毕竟这人生她已然损失了许多乐趣,就这点儿小目标,能让她意志满满也还不错。
躺在床上将颇为沉重的脑袋放在了舒适的枕头之上,齐念认命的阖上了双眼,横竖也没那个精力再去阻止她了,便由着这件事情随意发展吧。
反正无论是李锦见还是阿瑶,都不会害她的。
带着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倒是比之前心绪惆怅的时候要容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