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一摸,却只觉烫手的很,不大对劲儿。
齐念赶紧爬了起来,跪坐在李锦见的身边,仔细的探了探他的额头。
果然,烧得很厉害。
也难怪他一直都没醒,都烧成这样了,即便是他百毒不侵武功盖世,也得被打成常人一样,再烧个一时片刻的就该烧傻了。
齐念定了定心神,先借着头顶那几丝难得的阳光检查了他的伤口,虽没继续流血,这情况却也算不上有多乐观,感染了炎症了。
她将他的衣袍全都脱下赤裸了上身,再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全都取了出来,先敷药处置了伤口,再从中挑出一瓶清心丸,倒出了一颗在手掌心里,便要喂他服下。
在眼下这种缺物少药的情况下,也只能把凝神静气的清心丸勉强当作退烧药先给他吃下了。
但问题是,李锦见已然烧得神志不清了,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就连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就算齐念强行捏开他的下颌,他也本能的将硬塞入口中的东西用舌尖给顶出去,打死都不肯咽下。
齐念看着第三次被吐出来的药丸,顿时只觉叹气都没意思了。
李锦见在昏睡中不肯轻易吃下任何东西,这个原因她是知道的。以前在行山村时,沈灼华教齐念医术,却在李锦见的身上试练各种药材,总是或哄或骗他吃下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再要不然便等他睡着了,直接就往嘴里灌。
如今他这样排斥,想来定然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
她幽幽的看着与她一般惨不忍睹的李锦见,蓦地将心一横,便把清心丸先投入自己的口中,俯身便准确无虞的噙住了他的双唇。
许是尝到了格外熟悉的味道,她将药丸抵在舌尖上送入他的口中之时,他没有下意识便反抗。
如此反复的给他喂下了三颗清心丸,再以银针催穴缓缓而行,倒是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幽然醒转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片刻,李锦见那双格外摄人心魂的眼眸忽得瞄上了自己赤裸的上身,以及给他包扎伤口的齐念的裙裾。
齐念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低声道:“你可好些了?”
露天席地的睡了这一觉,虽说恢复了精神,但到底还是略感了风寒,她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
李锦见疲倦的阖了阖眼,一只手在身边摸索着,拉住她的手便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他没说话,她的心跳却忽得变快了。
这人的身体她早就全都摸了个遍了,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