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如同太医所说,已经病得快要死掉了。毕竟曾经与她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她这个人远不似表面上这副弱质女流的模样,那般心智城府,当真是叫他吃过暗亏的。
所以这一次他若是没有亲眼所见,他是绝不肯相信的。
毕竟那道赐婚的旨意尚且还好端端的放在御书房的书桌之上,若是今日他发觉齐念有什么不妥之处,大不了便再拖几日,那旨意还是要颁发的。
皇帝被华章引着来到了冰台院,只见这座小小的院落中当真是淡雅清新,此时又正值夏日,满院都是花树草丛,都不曾有过大修大剪,虽显露出了随意,却也更添洒脱。
皇帝原本也不是非要了她的性命不可,只是他对李锦见寄予的厚望实在是太过深重了,他不想也不许,在李锦见登上皇位的道路上,回有她这么个随时都有可能变故丛生的不稳定因素。
既然她的手段实在高超,那便让她带着她那十分高超的手段,一起奔赴黄泉路去吧。
皇帝最是冷酷,也最是理智之人。
冰台院的下人早就因皇帝到访而被遣散了去,此时这院中静悄悄的,除了屋里躺着的那位进气少出气多的七小姐,便只有在她床前服侍的两个贴身丫头了。
皇帝只站在窗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位少女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在这大热天里身上竟还盖着厚厚的棉被,屋里也没有放置任何可以降暑的东西。
在她床前服侍的那两个丫头都热得不断拿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却是一动也不动。
皇帝仔细的往里多看了两眼,虽然齐念此时已然病容残损不见往日那副清丽如雪的容颜,但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眉眼,萦绕了十足的病弱,却依旧还是她。
皇帝这颗原本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华章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神色变幻莫测的模样,心中虽十分疑惑,但只因他是皇帝是君王,臣子可没有质问帝王的道理。
皇帝思忖了片刻,便给跟在身后的两位太医使了个眼色。
太医们自然明白,今日过来便是为了去替那位华七小姐诊病,就径自进去了。
骤然进来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者,那俩丫头倒好似见惯了似的,连问都不曾多问一句,只神情十分麻木的站到了一边。
太医在里屋不过盏茶的功夫便都默默的退了出来,向皇帝施了一礼,便都沉默着摇了摇头。
华章不由叹气道:“看来微臣这个女儿,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