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向来对位高权重没有过多贪恋,只是为了自保而己。
荫袭迟早会被寒门冲击,这点不止是楮铭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只是她没有楮铭做得大张旗鼓。
楮铭看着他,虽然平静无波,他却听得出里面无尽的悲哀和无奈,他是如此,自己呢?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你做这么多,也不仅仅是为了保命吧,还记得在栖月山我们谈过的,废除世家荫袭,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把持朝中大半的低阶寒门,若你我联手,必然事半功倍。”
云舒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死心,也佩服他的胆识,放下酒杯,眯着眼看他:“我现在是承袭的一品郡王,算得上是门阀世家里的显赫之一,你这样,不是与虎谋皮吗?”
楮铭戏谑的说:“你应该很清楚,世家无能的子弟却把持高位,尸位素餐,而北方的秦国,还有虎视耽耽的乌孙龟兹日渐强盛。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平都繁华就是铁骑下的烟花泡影,你这个一品的郡王,也没什么威风了吧。”
云舒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云舒不想管那么长远罢了,家国大义?可笑!关她鸟事。
她自问没那么高尚,取消荫袭可以,但是得慢慢来,从长计议。
“既然做的是这样的营生,那我也要提两个条件。”
楮铭示意她:“愿闻其详。”
云舒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能提条件的时候,千万别顾及什么兄弟情,既然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她最喜欢提条件了,“第一件,我要你同意廷尉和三公尚书同审这次太傅府的案子。”
楮铭沉吟:“你是担心叶家和廷尉勾结?不过此案确实疑点颇多,这条件不算过分。”
“不是担心,是肯定,你也不用插手这件事,只要个公平的机会,我就能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楮铭自上次贡品的事,也知道云舒心思缜密,他放话的事,一般心里有底。
他抿了一口酒:“可以。”
“第二,我要属于云家的东西。”
云舒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完:“骁骑卫的统领权。”
云舒见楮铭愣住了,拍拍他的肩,笑了笑:“要干大事得有实力吧,笔竿子能横得过真刀真枪?再说了,现在我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还不是你的,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楮铭见她洋溢着一脸流氓笑,心跳都快梗住了,感觉刚刚那个运筹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