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争辨间,黄门郎进来禀报:“陛下,赵小公子在殿外求见。”
司马凌回头问:“赵琅?他来做什么?”
“赵公子说事关赵大人,请陛下务必见他一次。”
到底要信楮铭,还是留着赵淮安,他心里也没底,司马凌犹豫了一下:“宣进来吧。”
云舒眯了眯眼,今日突然发难,本来想打赵家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赵琅竟然还是得了消息。
不一会儿,赵琅就到殿上来了,他还穿着六品参军的服色,上前来叩首,不卑不亢:“微臣赵琅,参见陛下!”
“你起来说话,你对你父亲有何辩解。”
赵琅答道:“回陛下,微臣不敢为父辩解,只是有话不得不说,父亲为大靖兢兢业业几十年,自成为驸马都尉,事事无不以天家为先,而这次父亲糊涂,完全是逼不得已啊!”
司马凌皱眉:“赵大人有何冤屈?”
赵琅顿了顿又说:“母亲的陪嫁媵臣江福,乃是当年服侍贵妃之人,此人旧主难忘,多年蛰伏母亲身边,实则与废王暗中勾结,利用了母亲对侄儿的心软,逼迫父亲求陛下召司马昂回京,也是他,盗取父亲的令牌,调动赵家府兵去劫粮,如今此人知道东窗事发,已经被微臣扭送到殿外来了,陛下可宣他与家父对质。”
曾渠疾声道:“赵公子,你这番说辞未免太过勉强,公主逼迫?媵臣自作主张,这么巧合,刚刚赵大人不是亲口承认自己无话可说吗?”
“那是家父对母亲蒹蝶情深,家母是贵妃的公主,与逆贼江家有剪不断的关系,如果父亲说出江福是母亲的人,那别人会怎么想,有心人恐怕会抹黑这是家母的指使,到时候才是百口莫辩。”
他这是在敲打皇帝,有人诬陷长公主。
他看看楮铭,语气晦暗不明:“再说,父亲为官多年,如何不知这些利害,傻到用赵家令信调动府兵,还留下这么多漏洞让庄大人查到。”
他提高声音:“也是了,庄大人曾挂职卫尉府,想必见到那些劫匪不是什么难事吧,那这供词又几分可信?”
庄御史挂职卫尉府,为楮家做事,这般言之凿凿,想必是得了楮家的授意,这么一想,刚才种种指向赵家的不利,都被避重就轻的扭转了。
云舒皱眉,楮铭这次冒进了,难道不知道避嫌吗?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来攻击政敌,现在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联合构陷赵家,堪堪将一手好牌打烂。
云舒没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楮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