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退到场边,正准备回去,突然场边的一匹军马挣脱了缰绳,在场中狂奔,许是看到了靶场中跑动的军马,异常兴奋,四处逃窜起来,牧马监试图拦住它,却根本抓不住笼头。
云舒还在这呢,如果伤了郡王罪过就大了,王婳捡了场边一根长绳冲上去,远远扔了活套,正好套住了马脖子,那马更加惊慌了,拖着王婳左右撞击,她借力跃上马背,跑了几场才终于将它驯服了,牧马监上前来牵走了。
王婳才上前来拱手:“让郡王受惊了。”
“无妨,倒是你的的手,没事吧?”云舒见她手背上划了很重一道伤,已经汩汩的流血了。
“卑职无事。”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抽出手帕来裹住,声音毫无波澜。
云舒皱眉,王婳还是太倔强了。
“这里伯容帮你看着,下去找军医包扎一下吧。”
她没有再推辞,确实需要止一下血。
小插曲没有影响继续的比拼,有几位箭术了得的,王绥记录在了箭术营里。
终于来到最后的策对,如果通过了前面的几道选拔,是可以留在骁骑卫的,而最后这关,是决定你将分配到哪个阶层。
几位参军一一策问了众人,别的也就罢了,有几个年轻人见解都很独到,报了名单上来。
云舒接过看了,让他们到阅台来,这些人,她要亲自来选。
果然都是出众的年轻人,自报了姓名来处,第一次见到云王,都比较拘谨,云舒扫过他们,淡淡开口:“凡战有强弱,你们都说一下其间如何谋略吧。”
一个二十七八的黑皮汉子最先出声:“行兵在于经略人心,所谓哀兵必胜,如果我军势弱,应置之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若我军势强,应一鼓作气,纵横疆场。”
一个稍年轻的瘦高个上前道:“凡与敌战,若敌众我寡,敌强我弱,须多设旌旗,倍增火灶,示强于敌,让其不敢妄动,或示弱于敌,让其不能测我众寡,强敌之势,让其兵骄必败。而强战,则应大涨士气,也需御下严苛,不使骄旌……”
说完,几位将领都点点头,云舒不置可否,又看向其他人。
“那若敌师势弱,实宜挥进,而庙堂急令速退,王命难从呢?”
又有两三个人答完了,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回答,讨好那几位老将军还好,她口味可是刁的,人家真刀真枪来了,你还一番先礼后兵,满口仁义?
云舒见一位姿容不凡的始终不为所动,静静的听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