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神色有一瞬不自然,但很快又冷漠如常:“怎么会,我是看你们两人情投意合,又捅不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帮你们一把而已,今日她父亲过来,提的条件可不是一般的诱人,我要不是你兄弟,现在只怕都是晋陵的女婿了,到时候可有的你后悔的。”
“你乱说什么!”
张先坐着,将凉掉的茶一饮而尽。
云舒又躺下,笑着道:“我乱说?还是某些人不敢承认,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喜欢人家,又开不了口,现在好了,我来做这个恶人,不好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对阿琰伤害有多大,她现在都还在哭,这样诋毁一个女子,你就不怕她想不开嘛!”
云舒懵了一下:“阿琰是谁?”
旋即又反应过来,打趣道:“哟!阿琰都叫上了,所以说嘛,长痛不如短痛,本王要是还这样不清不楚,不是害了你们嘛,她伤心了,不是有你嘛,快回去陪在旁边啊,以后再找我算账,我不跑的…”她无辜的摆摆手。
张先还想再收拾一下她,但想到陆清漪也许饿了。
“改天再收拾你!”
说罢就起身走了,来去如风,剩下云舒苦笑,靠在躺椅上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下,一片片云掠过,不过短暂停留,又散去了,她抬手遮住,月光透过指缝照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月间云,手中沙,求而不得的消遣罢了。
张先回到无不知的时候,陆清漪自己哭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下去备点清粥来。”他轻声吩咐伺候的婢女,缓缓走过来,取出披风来给她盖上,蹲在旁边看着她。
渍,这小猫咪,两只眼睛都哭得肿了,连带着鼻子也红红的,想起刚刚她哭着说:“我其实是知道,父亲有外室的,因为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陆家不可能后继无人的,所以我得争气,得成为云王妃,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云王,不然那些庶子庶女就会欺负母亲。
现在好了,我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怕晋陵众人,都知道我被郡王嫌弃的事了,以后…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县君又如何,公主又如何,若没有权势,还不如平凡人家自在。
陆清漪是闻着饭菜的香味醒的,见张先在光下摆着碗筷,许是刚刚哭过,看人都朦朦胧胧的,他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光晕,温暖缱绻。
“先吃点东西垫着肚子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不要,我要回去了。”她声音都是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