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高傲的扬起头,“楮氏不死,对本王始终是祸患,现在陛下终于要动他了,本王自然要相助,难道还要等楮铭谋反,我还指望着他麾下当郡王?”
不管是现在还是回京以后,云家都不能与武安侯扯上关系,所以云家只能是皇帝的人。
阿拓靡挥挥手,“行了,我也不管你们靖朝如何,只要他答应我的能兑现,现在楮铭抓住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楮铭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们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云舒从中军帐篷回来,就静静坐着,理理这几日发生的事,自己现在孤立无援,朝中局势如何了?楮铭还信得了吗?
姜武是夜里才赶到的,楮铭的人将他带到了云舒的帐里。
“郎君!您没事吧。”
他一身风雪,看着云舒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担心后怕,声音都发着抖。
他留在武安郡调查楮家,那日云舒出事,已经有探子传信给他,等他带着人马赶来,庐江城门紧闭,戒备森严,他无奈在城外搜寻了几日,毫无所获,今日才被楮铭的人发现。
“我没事,只是伯容失踪了,我已经派余下的人去找,可是现在情况很不好…”
姜武蹲在她床前,压低声音:“郡王,我一路走来,发现这竟然是乌孙军营!”
云舒点了点头,“乌孙阿拓靡在这里,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到大靖来了,现在他有多少人马在这儿,又想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得赶紧找到伯容,离开这里。”
“郡王放心,我路上已经把您遇刺的消息传了出去,想必很快会有云家的人赶来支援,我立马去找王将军。”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前几日我搜寻了庐江郡外所有的医馆,都没有发现王将军,只怕……”
云舒抖了一下,修长的指甲陷入被褥里,心里不住的发寒,不会的,王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一直阻拦自己来边境找楮铭,如今这样的局面,竟是自己一手将他推入险境。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云舒又想到京中,“知道我离京的人只怕不少,这次刺杀可能是叶家,也可能是赵琅,还有就是,司马昂知道我离京了,你可探听到朝中的消息。”
姜武摇头,“朝中暂时还没事,只是楮敬斟真的有问题,他这些年和武安侯闹得很僵,还在族中放言,不认逆子武安侯,和太后通信倒是越来越频繁,就连那个楮方旭,据说也是他塞到武安侯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