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琅放下了筷子,痞痞的抬手松了松朝服的领口,才抬眼看站在灯下不安的小女子。
许是冻得厉害了,平日里如玉的鼻子也红红的,像蒙了一层玉质的光泽,一双大眼祈求的盯着他。
“王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以为袁疆贪墨是本相构陷他的,他私控苛税,中饱私囊,尸位素餐也是本相逼他的吗?”
王婳知道他生气了,别人都可以不信他,可若连自己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只怕真的诛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琅眯眼看她,“那你什么意思?本相以权压人,逼迫你夫家把你让给我,还是我狭隘容不得你那情哥哥,所以背后下黑手?”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王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脸都涨红了,以前他总是哈巴狗样的鞍前马后的,现在这样逼问她,倒像换了个人。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针对袁家,也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去做有损你名声的事。”话可以说的相当委婉了。
赵琅懒懒的靠了,笑道:“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因为你陷害的袁家,谁叫他儿子不识好歹,本相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指染。”
王婳错愕抬头,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可…可…可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就是本相真的这样做了,你们又能耐我何?”
王婳不是第一次见识他耍赖,呼了一口气,“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琅停了一下,上下扫视她一眼才开口,“过来。”
王婳磨磨蹭蹭的到了他案前,赵琅才开口,“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挺大爷嘛,我今天还没吃饭呢,给我布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婳忍下想揍人的冲动,给他夹了一大筷子水芹,赵琅忍了,默默把水芹里的肉挑出来吃了,王婳又接着给他夹了一大筷子绿油油的菜牙。
他朝那乳鸽汤努了努嘴,王婳心领神会,又给他夹了一筷子乳鸽翅…上的芹菜。
赵琅气笑了,这累了一天,还让不让人吃口肉了。
伺候在门边的陈景擦擦汗,也就王婳敢这么对丞相,不过看自家大人好像乐在其中嘛,便悄悄退了出去。
赵琅看着碗里绿油油的,实在忍无可忍,重重放下碗,擦了嘴,突然伸手抓住她,往怀里一带。
冷不防跌到了赵琅怀里,她用力挣扎,却被一声断喝,“别动!”
赵琅简直恨死她了,还敢不知死活的来为袁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