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大靖,谁不是何为所需,皇帝需要云舒的威望,更少不得她带来的兵力,而云舒这次私自出京,场面话说的再怎么漂亮,到底还是犯了忌讳,光是私自跑到庐江郡这一点,她就没办法自圆其说,这也是当初叶温如得意之处,料定了云舒会离开,偏偏司马凌又容不得云家的风吹草动,要不是她带来了琅琊兵马护身,只怕难以脱罪。
云麾使带着皇帝的赦令来的时候,宋鹤轩也在,司马凌不仅恢复云舒的郡王爵位,还加赐开府仪同三司,这个特权其实大靖许多幕府都曾用过,解释起来就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大臣可以招募自己的幕僚,甚至是任命他们担任一定的官职,虽然权阀垄断下哪个世家是安分的,经营幕府还不是公开的秘密,可新帝以来,获此殊荣的世家仅云王府。
宋鹤轩听完诏令,眸色渐深,一起跪着接下皇帝赐的符节。
送走云麾使,云舒将佩绶递给姜武,才对宋鹤轩说:“大哥不必担心,骁骑卫这次能出动的人马不多,况且叛军失道,又后继无力,必然撑不了多久。“
宋鹤轩摇摇头,”这次面对的可是楮铭,他治军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更是诡计多端,别掉以轻心。“
云舒不置可否,宋大哥始终不能抛开偏见看楮铭,楮铭在此次变故中明显是被诬陷的,不过是陛下正好借力而已。
“大哥,如果抛开门户之见,你愿意信楮铭吗?就为他多年来为大靖所付出,他都不值得信?”别人可以不明真相,可宋鹤轩很清楚这场政治博弈。
宋鹤轩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象有千言万语,终于化作一句:“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云舒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怔愣了。
宋鹤轩低下头来看她,“你爱上他了,所以他说什么你都会信,而我却很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永远不该心慈手软的人,他受冤屈又怎么样?成王败寇,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今日若是换了正德侯府,或是云家,别人还不是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只有你心境变了,才带了恻隐之心。”
他闭眼叹气,云舒是他始终无法掌控的人,他可以护她,帮她,爱她,可他在云舒眼里永远只能是兄长,云宋两府也不需要他这种多余的感情,所以他接受家族的安排,娶了曾媛为妻,可感情的事如何能勉强,他可以接受一个他不爱的妻子,却忘不了心中的那一抹珍藏。
“你变了玹玉,你不再以家族利益为先,而去考虑那个人的生死,可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楮铭,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