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家如此,只怕绝非个例。
旱魃出没,天下大旱,粮食价格暴涨。
地主为财而亡,必定大量囤粮,等待时机出手。
不贷给佃户粮食,是因为这又是一次集中土地,集中财富的机会。
此时地主不借粮,就得把家中值钱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典当,典当之后,换作一点点粮食。
但这哪里够呢?于是有房子的抵押房子,有田地的抵押团地。
农民纷纷破产。
等着开始大逃荒的时候,甚至可以抵挡儿子,女儿。
若是家中一根独苗那种,为了生存,肯定不择手段。
若是有袁四爷这样的人,站出来,说开个“善堂”,只收留孩子,不收留老人,孩子。
但是名额有限,那些小地主之类,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什么金银细软,古董字画,哪里值钱?都给他送过去。
那这种善堂的性质,怎么说呢?这些孩子是根本活不下来的。
但那些把孩子送进去的家长心中是有希望的。
而这种大地主利用的就是这一线希望,吃着染血馒头,享受着财富几何指数的增长,直接晋升权贵阶级。
封建社会从来如此,也是因此农民没有了活路,进行起义造反……
如今旱魃出没,赤地千里。
这在林着明眼中是天灾人祸,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钱,赤裸裸的钱,无穷无尽的钱。
类似于二牛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少,这只是一个开端。
林着明安慰不了二牛,也救济不了他。
煮好了粥后,几个娃娃不顾烫嘴,贪婪的喝着。
只是那老丈人却滴米未进。
闻着粥香,门口扒望着好多小孩,肚子咕噜咕噜的作响。
林着明被这些眼睛看得难过。
“这个姓袁的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林着明打算找个时候再入袁府,吊死这个残酷的资本家。
等着夜里,二牛的娘果然又回来了。
只见她浑身长出黑毛,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赤着脚,脚已经变成了野兽的爪子,眼睛绿油油的,像是猫科动物。
牙齿和指甲,都变得尖锐突出。
一回来,便打算打开门来,但门已经被栓死,于是她便变得暴躁异常,发出低吼,在门口徘徊,用爪子拍打门。
但始终没有撞破。
于是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