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了,安锦绣亲自把这碗药给绣姨娘喂了下去。约半个时辰后,绣姨娘开始发汗,人也清醒了一些。
“娘,”安锦绣连着喊了绣姨娘几声。
“是,锦绣?”病中初醒的绣姨娘看清了面前的人后,没再叫安锦绣二小姐,而是随着自己的本心,叫安锦绣一声锦绣。
“哎,”安锦绣应了一声,对绣姨娘道:“娘,元志也在。”
“元志?”
“娘,”屏风外的安元志听到绣姨娘喊自己的名字,忙也应声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绣姨娘还弄不清楚自己这是出了何事。
安锦绣一边让紫鸳再去打些擦身的热水来,一边对绣姨娘笑道:“娘,你昨晚上是打被子了吗?怎么就受了风寒了?可把我跟元志吓坏了。”
安元志也道:“娘,你怎么会受了风寒了?是这屋里太冷了吗?”
“我病了?”绣姨娘这会儿工夫完全清醒了过来,看清是安锦绣坐在自己的床边上,绣姨娘是盯着安锦绣看了半天,才相信这女孩儿真是安锦绣,“二小姐,怎么能让你守着啊,”绣姨娘说着就要起身。
安锦绣忙把自己的娘亲一按,说:“娘病了,我还能不来吗?”
紫鸳这时打了热水来,看到绣姨娘醒了,也高兴道:“姨娘醒了就好了,小姐和五少爷在这里守了姨娘一上午了。”
安锦绣不让绣姨娘再说话,她自己也不再多话,和紫鸳一起帮着绣姨娘擦起身来。
安元志帮不上忙,便在屏风外说道:“我去看看炉子上的粥,”说完就走了出去。
绣姨娘小声对安锦绣道:“五少爷看什么粥去了?”
安锦绣说:“娘一早上没吃了,元志在走廊里生了个炉子,给娘熬着粥呢。”
“这怎么行呢?”绣姨娘听了,眼泪差点下来,连道:“怎么能让他一个少爷做这种事?让府中人知道了,都要笑话他了!”
安锦绣说:“那我出去看看去。”
绣姨娘这下子更急了,“不行,”她拉住了安锦绣的手说:“你一个小姐,这种事不能做的!不行啊!”
紫鸳看这母女俩要争上了,忙机灵地往外跑,说:“那就奴婢去看看,今天一定要让姨娘尝尝紫鸳的手艺。”
“担不起,”绣姨娘不知道在这时想起了什么,冲安锦绣哀道:“你们怎么能来伺候我呢?都是这府里的小姐少爷,是我害了你们!”
“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