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姐的事呢?”
“不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安妃娘娘就用不着你的卫**,”安太师跟上官勇小声道:“你若是现在另娶一位妻子,对安妃娘娘才是最好。”
“父亲!”安元志听了这话就急眼了,说:“你要姐夫……”
安太师看着安元志说:“你喊什么?”
上官勇摇头道:“太师,我无心再娶。”
安太师道:“所以我不劝你这么做,想必你这么做了,宫里的那位也会伤心。”
安元志松了一口气,冲安太师道:“既然没有必要说,你为何要说?”
“你只记得置身事外这四个字吧,”安太师看着上官勇道。
上官勇躬身道:“卫朝记下了。”
安元志说:“父亲,依你看,四五两人,谁的机会更大一些?”
安太师摇了摇头,道:“夺嫡之事,跑在前者未必就是赢家。”
安元志说:“你是说四殿下未必就能赢?”
“若想成皇,必先六亲不认,”安太师说道:“四殿下若是输,也就是输在他的心肠上。”
安元志眉头一拧,说:“没错,白承泽去了江南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抓住!若是白承泽死在了江南,谁还能跟他争位?他不就是命定的储君?”
安太师没接安元志的这个话头,道:“四殿下在军势单力薄,这也是他的硬伤。”
上官勇道:“就是我现在帮他,也不行?”
安太师冲上官勇摆了摆手,“你不能让他完全依重你。”
“为什么?”安元志问道:“我们帮他还帮错了?”
安太师一笑,道:“他若是只靠着你们争下了江山,事成之后,他要怎么谢你们?将江山相送吗?”
“我,”上官勇有些晕了,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就是想帮白承允,这个忙也不是这么好帮的。
安太师看向了安元志,道:“你可想明白了?”
安元志颇为咬牙齿地吐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没错,”安太师道:“天地分阴阳,事分黑白,若是你们卫**日后一家独大,朝无可与你们相抗之人,新皇如何坐稳他的江山?历朝历代,多少开国之人,从龙之将能得善终?就是这个道理。”
安元志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人可共苦,不能同甘?”
“跟帝王讲同甘共苦?那就太天真了,”安太师道:“锦绣江山,从来就只能一人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