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过了半天才问安太师道:“太师,你想我怎么做?”
安太师的目光在头顶气死风灯的灯光印衬之下,晃得很幽深,“再想想吧,”他跟上官勇小声道:“现在还有时间让我们想。”现在还不是把心所想跟上官勇和盘托出的时候,安太师扭头去看眼前的大雪,有些事与其求人,不如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去做。
袁威这时带着人回来,几个人身上都是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怎么样了?”上官勇问袁威道。
“雪把大哥的血都盖住了,”袁威见安太师也在后,一边给安太师行礼一边跟上官勇道:“我们出去把四周都转了一圈,没看到血迹,也没看到可疑的人。”
“那些人会不会追袁义追到了这里后,才回去的?”安太师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道:“袁义的轻功很好,想追上他不容易。”
“你确定?”安太师道:“一会儿不会有一帮人杀过来,搜查一个私进军营的太监总管吧?”
袁威说:“要是来人,不早来人了?”
安太师冲袁威那里一眼看过去,袁威不敢说话了。
上官勇道:“这里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要是来人,我可以安排太师和袁义安全离开。”
“你就这么笃定?”
上官勇没说什么大话,只是点了点头。
屋里这时传来了袁义的一声叫声,“啊”的一声喊,短促却让人听着心惊。
上官勇转身就进了屋。
袁威这会儿也顾不上安太师在了,从安太师的面前跑了过去,一头冲进了屋。
屋里的血腥气很浓,不用看,光闻着这股血腥味,上官勇和袁威也知道袁义这一回失血不少。
安元志紧紧地抱着袁义,袁义叫了一声后,嘴里的毛巾也掉到了躺椅的扶手上,安元志来不及多想,把自己的手塞进了袁义的嘴里。
大夫正在处理紧贴着袁义心脉的那只箭头,听到袁义忍不住叫出声后,大夫也没敢停手。
庆楠死死地按着袁义的双腿,跟大夫道:“你不是给他服了麻药了吗?怎么还把他疼成这样?这汗都跟下雨似的了!”
袁威跑进屋来,看一眼袁义的样子,紧握了双拳,说道:“麻药对我们这些人作用不大。”
安元志和庆楠都抬头看袁威。
大夫道:“你们按紧他,我要取箭了。”
上官勇这里刚把掉在扶手上的毛巾拿在了手里,大夫那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