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在袖口和下摆处都绣着暗花,针角细密整齐,可见绣线之人是用了心的。
安锦绣替世宗整了整这锦袍,小声道:“好像大小正好,圣上您抬下手。”
世宗穿着这锦袍活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安锦绣的下巴一挑,看着安锦绣双眼里的血丝,说:“昨天没睡?”
安锦绣往后退了一步,说:“睡了,臣妾现在不熬夜了。”
“在朕的面前,可不能不说实话啊,锦绣,”世宗跟安锦绣道。
安锦绣这才道:“圣上走得急,臣妾连夜把这锦袍做完工了。”
“傻丫头,”世宗自己动手把锦袍脱下了,轻轻放在了坐榻上,说:“朕还能少你这一件衣服?你不是已经做了一套衣物给朕了吗?”
“只是一套罢了,”安锦绣叹道:“南疆的冬季也是飞雪连天的,臣妾就担心圣上的身体。”
世宗拉着安锦绣坐下了,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会挥剑去跟沙邺人打?”
安锦绣说:“臣妾不懂打仗的事。”
世宗道:“真轮到朕去冲锋陷阵,那就是我们祈顺已经败得差不多了。”
“呸,”安锦绣冲地上小声地呸了一口,说:“圣上怎么会败呢?”
“好,”世宗笑道:“朕不会败。”
安锦绣还想再说什么,偏殿外吉和高声禀道:“圣上,全福回来了。”
“让他进来,”世宗脸上的笑容一敛。
安锦绣说:“全福也出宫去了?”
世宗说:“吉信死了。”
“谁?”安锦绣说:“圣上身边的那个吉信?”
世宗点了点头,说:“走在路上,被一只铜铃砸死了。”
安锦绣先是神情讶异,然后跟世宗说:“圣上,你不要跟臣妾玩笑。”
世宗说:“朕也希望这是一个笑话。”
这时全福跟着吉和从偏殿外走了进来,进来后就往世宗和安锦绣的面前一跪。
安锦绣要站起身,却被世宗拉住了,说:“你就坐着吧。”
全福给世宗和安锦绣磕头,说:“奴才叩见圣上万岁万万……”
“够了,”世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福把吉信的死又说了一遍,最后说:“圣上,奴才问过跟着吉信的太监和大内侍卫了,当时吉信骑在马上,身边没外人,那只铜铃突然就掉下了,就是赶巧了,砸在了他的头上。圣上,这铜铃要是砸在他的身上,吉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