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阳一年到头不回家,他的哥哥苏迪从四川跑来丽州看看自己这个弟弟,究竟什么原因不寄钱回家,自己也不回家?
苏迪真的没有多少文化,靠在山城做棒棒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
他们全家都指望苏阳赚点钱寄回家,但是,前几年还好,苏阳寄些钱回家。
由于他和余诗曼结婚后,他觉得不能仅仅给余诗曼喂点保命的流食。还应该给她更多的营养的东西,比如葡萄糖等。
于是,他挣的钱远远不够开支,他觉得不会向余诗曼的叔叔余庚水乞讨的。
他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的人,即使是亲戚,现在自己愿意承担余诗曼的一切,他就不愿意低三下四的求人。
他坚信,总有一天,他可以唤醒沉睡的余诗曼,然后到西津桥上坐坐,吹吹风,看苏溪水流淌,看河里鱼儿活蹦乱跳,去乡下葡萄庄园品酒。
去圆周爬山,去舟山看石壁,去民宿小住几天,去许多许多的地方看风景。
打算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你守着一个植物人,你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哥哥苏迪看了当地的报纸后,他气愤的把报纸扔在苏阳的脸上,甚至二话没有说,就给苏阳鼻子上一拳头。
苏阳二话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家里需要钱,他是知道的。
父亲和哥哥打电话说,他们一直希望他多寄一点钱重新开一个茶馆的,但是,苏阳却没有多余的钱寄回家。
在他的内心里,他知道自己亏欠家里的。
他也知道,父亲和哥哥目前吃饭问题不大。因为,他前几年都寄了很多的钱,自己只是留了极少的钱。
后来,他发现,他无论寄多少钱回家里,但是家里人永远说他寄的钱不够,他也不知道为何不够,他打电话问自己的父亲,父亲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然后,就是不停的接到家里催他寄钱的电话。
他接到电话后,他也想再寄些钱回家,但是,他走到邮局后,一摸口袋,剩下的不多,他又犹豫了。
他决定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再多寄点钱。
下次的情形和上次一样。
这样,慢慢地他的家里不再催他要钱,他也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
这不,他哥找上门来了。
还对他动了拳头。
苏阳在厕所把鼻血擦干净了,他想问他给家里寄了那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