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结束后,自太师府出来,韩玄昌父子共乘一辆马车,二人在车中面对面坐着,韩玄昌似乎在想着什么,一直未曾说话。
“爹,你有心事?”韩漠终于问道,打破了沉寂。
韩玄昌抬头看了韩漠一眼,微微一笑,问道:“漠儿,太师设宴,他的心思你总是知道的。”
“无非是想拉拢我们对付苏家。”韩漠淡淡一笑,这也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自从九大世家中强势的叶吴两家被诛灭以后,朝中最强大的就是萧家和苏家,两家一直是死对头,如今更是剑拔弩张,这一阵子的朝堂上,双方互相弹劾,两家都有不少官员落马,虽然都只是底下层的官员,但是整个燕国官场都能闻到那种火药味。
韩玄昌点点头:“依你之见,我们是该和谁走在一起更合适呢?”
“难道非要在他们中间选择阵营?”韩漠微一沉吟,才轻声道:“两头恶狼相斗,我们卷进去,总是要受损的。我们的实力比起他们两家,还是有不小的距离,无论和谁合作,都会受到牵制,更会受到利用……!”
韩玄昌捋须笑道:“不过这个时候,世家想独善其身,那倒是难上加难了。西门世家倒是想独善其身,两不相助,不过也正是如此,反而同时得罪了他们两家。我瞧最近的形势,至少萧家已经准备对西门家动手了。”
韩漠靠在车厢内,并没有关心西门世家的前景,问道:“爹,萧家有贺家帮着,实力应该胜过苏家,似乎用不上我们韩家也能对付苏家啊。”
韩玄昌正色道:“苏家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燕京御林军五大营,你可知鹰翔营的指挥使是谁?”
“难道是苏家的?”
“不错。”韩玄昌点头道:“正是苏观涯的独子苏雨亭!”
“苏雨亭?”韩漠皱起眉头,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名字。
“苏家人丁并不兴旺,苏观涯只有一个儿子,就是苏雨亭。”韩玄昌道:“苏雨亭之前一直在东花厅办差,不过也只是一些闲差,其实到今日为止,我都有些疑惑,这花厅是从不允许世家势力渗透进去的,苏雨亭却在东花厅待了四年,让人很是不解,至今这中间的缘由外人也不清楚。不过这苏雨亭在东花厅几年,倒也没有做出什么事请,前年被调至鹰翔营,一开始只是一个校尉,但后来很快就被升为护军参领,去年更是被提升为鹰翔营指挥使,掌管整整一营……我们韩家也曾暗中查询此事,却并无头绪,这圣上为何允许世家子弟担任御林军的指挥使,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