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有些发怔,想不到玄机和尚如此就答应进京,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听他要马,忙道:“大师,这外面有十余快马,大师可随意选择!”
玄机和尚随着韩漠走出木屋,那一群灾民纷纷合十,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显出感激和敬服之色。
玄机对着众灾民合十道:“诸位,贫僧有急事远行,日后由我弟子为诸位医病,他们的医术得我真传,诸位不必犹疑!”说完,再不多语,走到韩漠那匹骏马边,翻身上了马,调转马头,这才向韩漠道:“施主好自为之!”
韩漠惊道:“大师……这便要进京吗?”
玄机微笑道:“医人治病,那当然是越早越好。贫僧未必能医,但是如施主一般,当尽力而为,阿弥陀佛!”一催骏马,骏马长嘶一声,扬蹄而去。
韩漠往他远去身影,眼中显出敬重之色,对他身影,深深一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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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漠知道,自己出手救下苏克雍,是从自己的整体利益出发,虽然自己故作正经地对贺学之作了一番解释,但是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贺学之对自己的话那是半信半疑。
贺学之对自己动疑,那么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局势就不会太轻松。
他回营的时候,为苏克雍诊治的大夫刚刚离去,经大夫诊断,苏克雍内脏并无损伤,不过有几处骨头折损,这是要修养一阵子才能够起来。
韩漠进入为苏克雍专门搭建的帐篷里,就见到苏克雍躺在席上,双拳紧握,全身有些发抖。
“你死不了!”韩漠淡淡道:“不过也差点死了!”
苏克雍睁开眼睛,问道:“你救了我?”
韩漠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才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要是被他们打死,那就是白死,绝不会伤及贺家分毫!”
苏克雍咬牙道:“他们……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这都是贺学之在后面指……指使……!”
“你既然知道是贺学之在后面指使,为何还要与他们针锋相对?贺学之敢这样做,就是知道以这种手法杀死你,他不会担任何风险。你是自寻死路!”韩漠不客气地道。
苏克雍怒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卑鄙行径!”
“卑鄙?”韩漠冷笑道:“苏大人,你实在不适合当官。这些手段,在官场不叫卑鄙,叫智慧,你缺乏的,正是这种智慧!”
“那你为何要救我?”
韩漠叹了口气,苦笑道:“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