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时到达,粮库吃紧,这夕春县洪家有大批存粮,那是定要先征用的!”
司徒静立刻道:“韩漠,你这不是以势欺人吗?这洪家的粮食,都是他们自己购买所得,不偷不抢,岂能轻易强横征调?”
“强横征调?”韩漠冷声道:“司徒大人贵为一郡之守,那便该为整个宜春郡的灾民考虑。如今放着灾民不管,却竭力维护一个小小的商家,这是为何缘由?这洪家的粮食,郡守大人早就应该征调,否则也不至于饿死那么多人。而且我征调粮食,那是时局所迫,这粮食只是暂且征调,等到各地粮食到达,如果情况允许,我还是可以还给洪家……即使粮食不能按时到达,到时候你司徒大人做主,就等于是灾民们暂且借粮,等到灾情过后,日后丰收,你再补还给洪家就是。”
司徒静铁青着脸道:“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不可?”韩漠淡淡道:“郡守大人的意思,就是看着城外百姓活活饿死,也不愿意为难一名商人?”他冷笑一声,快步离开,走到大堂上,向贺知县道:“贺知县,令人押上田布仁和洪悟修,多派人手,往大鸿米店的粮仓查看,我倒要看看,这奸商究竟储存了多少的粮食!”
贺知县苦着脸,却不敢答应,只是往司徒静望去。
司徒静冷着脸,一声不吭,整个公堂顿时寂静下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韩漠哈哈笑道:“早就知道使唤你们不得!”高喝一声:“苗武何在?”
就听堂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末将在!”声音中,竟是快步进来一名威猛武将,身材强壮高大,一身盔甲,腰间佩刀。
“押此二人,往大鸿米店的粮库查看粮食!”韩漠沉声道:“此等奸商,我身为护粮官,必须好生管束一番!”
“韩……韩将军,你……你当真要这般强横?”司徒静奔过来,有些慌乱。
所谓身正则词严,可是司徒静一身的污垢,满身的腐败,那就是做贼心虚的心理,底气不足,韩漠这番动作,他虽然急恼无比,却又无计可使。
城守军的控制权是在城守军指挥使手中,如今城守军指挥使正在新义城那边,这边的城守军,主要是用来控制十几处灾民区,另一小部分则是守护夕春县城,数量极少。
县衙门倒是有衙差,但是人数却也不多。
更为关键的是,自己即使此时能够调动人手,但是若与御林军对峙,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堂堂宜春郡郡守,能够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