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起身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李固的肩膀:“是敌人太狡猾!”
李固眼眸子里寒芒闪动,乌海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得到的竟然是一本假账,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极少有的挫败感。
对于暗黑吏员来说,失败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耻辱。
“今夜我再去!”李固咬牙道。
韩漠摇摇头:“我必须重新想一想了。贺学之只要不是白痴,那本账本必定会有更加妥善的安置,我们要想得到,比登天还难。”见李固的神色很不好看,才轻叹道:“李固,胜不骄,败不馁,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此番虽然没有拿到真的账本,却并非没有任何收获,至少让我明白,要对付贺学之,急不得!”
“从何看出来的!”李固终于问道,虽然以下属的身份询问上司这样的问题,颇有些失礼,但是失去一只手臂的代价却是得到一本假货,这让性情本就倔强的李固心中充满了愤怒。
“贺学之做的很不高明。”韩漠耸耸肩:“上面虽然详细记载了不少的账目,可是我对账目不懂,却懂得笔迹。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是新鲜笔迹,甚至能够闻到墨汁的味道,所以……这本账,是短时间内做出来,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当李固退下后,韩漠则是揣着账本,来到了苏克雍所在的帐篷。
苏克雍伤势颇重,虽然经过一日的休养,但是兀自不能起身,不过此时他的帐篷内,却是热闹得紧。
韩漠将洪府抄出来的账本都交给苏克雍之后,苏克雍那是兴奋不已,他也暗暗钦佩韩漠的手段,以小商家着手,往上伸展过去,那可比直接对付宜春官吏要有效的多。
当即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召令吏部人员全都到他帐篷办公,就从这洪家的账本开始,搜罗充足的证据,确定牵连进来的官员,到时候好拿出足够的证据打击宜春官吏。
所以他的帐篷扩大了不少,有其他帐篷的三四个大,吏部官员全都集中在这里,从账本中搜罗证据,就是那洪悟修和田布仁,也是囚禁在官仓中,随时等候着吏部官员的盘查。
在这帐篷之外,那是重兵护卫。
韩漠进到帐篷时,众吏员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都拱手行礼。
吏部官员在最危难的时候,那是韩漠挺身而出,救出了苏克雍和他们,更是为他们提供了庇护,这一干吏部官员即使在内心并不觉得韩漠会有多大的好意,但是在表面上,那还是显出了敬畏来。
如今吏部官员与宜春官员形同水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