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韩玄昌沉声道:“那又是谁派人行刺秀公主?”
“是风国人!”范云傲淡淡道:“秀公主的武道修为本就高明,其手下还有一群厉害的武者,一般人岂能行刺于他?”
“风国人?”韩玄昌张了张嘴,随即显出愤怒之色:“好大的胆子,南风小国也敢如此猖狂吗?”
“你说的不错。”胡雪辛终于插言道:“南风小国三郡之地,国弱民穷,若无靠山,布速干怎会亲自出手袭击我大燕公主!”
“布速干亲自出手?”韩玄昌显然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眉头锁起,但是他却也听出胡雪辛话中的意思,问道:“胡大人,你所说的靠山,又是指的什么?”
胡雪辛淡淡道:“这还要我说出来吗?风国与我大燕已经多少年相安无事,布速甘为何要对秀公主下杀手?”他瞥了韩玄昌一眼,缓缓道:“秀公主若真是死了,谁受益最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韩玄昌心中已明白几分,却没有说话。
“秀公主被刺,圣上大半年不曾上朝……!”范云傲缓缓道:“如今韩总督被害,吏部韩信策却在内阁提出由韩沧接任西北大将军之职……我的女婿韩漠被调回京削了兵权,又被调去东海远离京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再多言。”
韩玄昌听话听风,沉声道:“亲家此话何意?我二哥被害,难道另有隐情?”
范云傲皱起眉头,盯着韩玄昌看了半晌,才叹道:“玄昌啊玄昌,我是该说你太过宽厚,还是该说你太过迂腐?韩总督何等人物,在那种时候,竟会被一个贪生怕死的魏国宠臣下毒害死……哈哈哈哈,荒天下之大谬,此事说与三岁孩童,只怕也会不相信吧!”
韩玄昌身体一震。
他一直以来,从未将韩玄龄的死往其他方面想,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愿,但是范云傲这一句话说来,却如晴天霹雳,将他遮挡着心扉的那层布狠狠地劈开。
“如今玄道公父子手中的兵权,已无人可与抗衡。”范云傲平静道:“只是我却不知,令尊不在东海颐养天年,却突然来到京城做什么?是他老人家自己要来,还是玄道公使了花样?”他眼中陡生寒意:“莫非是因为担心令尊身在东海,在贵族大宗主死后,会掌控东海一方?”
“你不要说了!”韩玄昌厉声道:“你们今夜过来,原来是为了挑拨离间?我韩玄昌岂会上你们的当!”
“上当?”范云傲笑道:“韩玄昌,我和胡大人就在你面前,你只要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