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家属这三步棋走的相当专业巧妙。
有理有据,而且闹的也理智,只是在医院门前摆花圈拉横幅,又没有撒泼打滚。
虽然堵了路,可到底也留了一条进出医院的主路呀。
而且,人都有同情弱者思想。
曾家刚刚死了一个年华正好的儿子,还是死因不明,家属怎么伤心,都不过分。
又有那不明真相的群众,绘声绘色的描叙曾志当时的死因,相当于又添了一把火。
曾家,彻底站在受害者高地,医院受到了万夫所指。
虽有理智声音,但都淹没在唾弃口水中。
阿敏婆婆观摩良久,眼光还四下巡睃。
嗯,有几个同道中人也在听的津津有味。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能不明白死因的真相,所以脸上神情完全是看热闹路人模样。
转回巷弄,丁婆婆闭目在树荫下打盹呢。
“老丁。我回来了。”
丁婆婆悠悠睁眼,看她满头大汗,还笑:“别急,先去洗把脸。”
阿敏婆婆钻进屋洗了脸,换了家宽松家常衣服,然后抓起茶水猛喝大口,笑哈哈:“精彩,实在太精彩了。我可算亲眼见着医闹了。”
“除了医闹,还有呢?”
“没了。”阿敏婆婆摊手:“停尸房进不去。闲杂人等一律不放进去。要进去还得开院长证明。”
丁婆婆半坐起:“很好。”
“医院门前看热闹的不少,有那么几个,我瞧着像是旁门左道年轻一辈。不过他们也只是纯路人看热闹,并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丁婆婆思索:“也有道理。灭鬼符虽然霸道厉害,也只在老一辈是听过。”
“嗯,所以我想呀,今晚诈尸,也许可以缓一缓。”
丁婆婆低头不语。
阿敏婆婆说:“本为就是寻常医院,晚上再诈尸,闹大了,反而引起注意。这样得不偿失吧?”
“可,如果早就被人盯上呢?”
“谁?”
丁婆婆吐出三字:“孤直翁。”
阿敏婆婆大吃一惊:“这老家伙,不是远走海外了吗?”
“海外华人不少,你信他会洗手不干了吗?”
阿敏婆婆默了默:“不信。那家伙就是个天生的野心家。”
然后实在想不通:“你说,他人在海外,还盯着国内,这是想干嘛呢?”
丁婆婆眼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