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了?”
阳九抓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思你个头啊,她是真的不对劲,该怎么说呢……”甘思思想拿肉包子堵上阳九那张不正经的嘴。
雨燕还只是个孩子,思哪门子的春?
就是最近这两晚,甘思思睡到半夜会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到魏雨燕坐在床沿上,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梦游?”阳九咽掉嘴里的包子,笑着问道。
甘思思赶紧摇头,道:“不,不是梦游,我跟她说话,她还会回应我呢。”
昨晚她照样被吵醒,这回总算是听清了魏雨燕在嘀咕什么。
“杀,不杀?不杀,杀?杀……”
魏雨燕一直在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杀谁?”阳九神色一凛。
甘思思耸耸肩,摊手道:“我也想知道啊。”
“该不会是杀你吧?”
“不、不能吧?”
甘思思的额头立马渗出了冷汗。
包子铺只有一间卧室,魏雨燕可是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魏雨燕要是想杀她,等她睡熟的时候,朝她的喉咙来上一刀,轻松得很啊。
人哪,最怕的就是来自枕边人的恶意。
阳九又将一个包子吃下肚,笑问道:“那你问她了吗?”
甘思思再次摇头,就算问了,魏雨燕也不见得会说真话。
“没事,回头我问问她。”阳九让甘思思多留个心眼,哪怕是睡觉,最好也将软猬甲穿上。
万一魏雨燕不会割喉,而是要挖心呢?
甘思思的心很乱,就算魏雨燕想杀的人不是她,她也不要继续跟魏雨燕同床共枕。
包子铺虽不大,但再好好收拾一下,应该能给魏雨燕单独隔个小房间出来。
说干就干,她立马动身去找工匠。
那工匠来到包子铺一看,摸着颌下的三根胡须,连连摇头:
“时间太仓促,干不了,干不了……”
甘思思再掏出一锭银子,问道:“够不够?”
“包满意,包满意。”看那银子足足有五两,那工匠两眼冒光,狠狠点头。
只要银子给到位,一夜盖起云雨楼。
这工匠很快带了几个徒弟过来,在包子铺里砰砰锵锵两个多时辰,一座漂亮的儿童房就给鼓捣成了。
关键是这儿童房的存在,感觉并不占地方,楼下做包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