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服了。
阳九看着断情,问道:“可还有事?”
“我、我想要一个道歉。”断情说道。
自然是赛扁鹊的道歉。
那般伤害断情,只是道歉一下就行了?
阳九虽不大相信,但断情的善良,确实难得一见。
阳九拿出冥纸,快速扎了个小纸人,笑道:“断情,你先暂住在这里,我会帮你找到赛扁鹊。”
“多谢阳大人。”断情说着飘身过来,融进了小纸人里。
郭七娘听得一愣一愣的。
得知在对面有个灵魂时,她瞠目结舌。
“师父,我知道赛扁鹊在哪。”郭七娘回过神,轻声说道。
阳九笑问道:“在哪?”
“每年冬月,赛扁鹊都会来到长安城,到时长安城中有重病的人,都会排队去看。”郭七娘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阳九倒是想起去年的时候,听说长安城来了个神医,妙手可回春,许多人都跑去看病,却是没能排上队。
敢情那神医就是赛扁鹊。
赛扁鹊声名在外,想来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对一个单纯善良的尼姑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恐怕相似的罪行还有很多。
既然赛扁鹊很快就会来到长安,阳九觉得没必要费心去找。
来到黄字二百八十号房,只见寒玉棺中躺着一个婴孩,喉咙被割断,非常可怜。
黄字号房的尸体没有缝尸记录,郭七娘看到这婴孩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她的手伸向婴孩时,她的身躯都在颤抖,一股难言的恐惧将她吞噬。
她很害怕,不敢贸然缝尸,只能跑来找阳九过来看看。
“别躲了,出来吧。”阳九只看了那婴孩一眼,轻轻敲击寒玉棺说道。
郭七娘道:“师父,你、你又在对谁说话?”
一个女人从棺材下爬了出来,赫然是周香红。
“周香红,他是你的孩子?”阳九问道。
周香红点了点头。
任何想要靠近她儿子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此刻面对阳九时,她很害怕。
阳九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赛扁鹊至少救下了孩子。”
“生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保不住了,但我看到我的孩子平安,我觉得也值了,可没想到,那个大夫……”周香红说着便抱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显然不想老是回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