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我也去疴个屎。”老旦相貌粗犷,声音也很沉闷。
阳九用老狲的声音骂道:“滚。”
老旦嘿嘿一笑,跑向跟老狲不同的地方。
树洞里面很宽敞,出乎阳九的意料,这里面竟很干燥,而且非常凉爽。
不管是趴着,还是躺着,还是坐着,或是站着,都不受影响。
他们将高处的一根树枝弄断,茂密的枝叶倒垂下来,正好能遮掩树洞口。
老旦回来时,天色已暗。
老旦都没有进入树洞,催道:“走了老狲。”
阳九这才知道,哨兵换岗都有固定的时间,前面的人准时离开,后面的人准时抵达。
也就是说,哨兵两人一组,除了彼此,他们从未见过别的哨兵。
发现这点,阳九不由觉得他的计划很可能会是个笑话。
既然哨兵互不相见,那就说明并不存在哨兵群居的场所。
两个结伴的哨兵,必然有他们单独的住所。
没走多久,天已经黑透。
尽管白昼越来越长,但现在天还是黑得很早。
“老旦,他娘的,我再去疴……”阳九勐地捂住肚子。
老旦颇为无语,道:“那我先回去做饭,你动作麻利点。”
“好。”阳九说着已是朝一侧跑去。
老旦掩住鼻子,也是快速逃离。
阳九回到藏匿老狲尸体的地方,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方才点香缝尸。
尸体缝好后,《生死簿》也开始记录老狲的生平。
这老狲刚呱呱坠地,就被爹娘抛弃,原因无他,家里实在太穷了,再多一张嘴,大人就得饿死。
老狲运气不错,被好心人收留。
但那好心人,也在老狲四岁多的时候,撒手西去。
老狲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正是风云道的人发现并收留了他。
在风云道的秘密分坛,老狲跟许多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学艺。
但凡过了十四岁的孩子,就会离开那个秘密分坛,到不同的地方执行不同的任务。
老狲从十四岁开始,就被选为总坛的哨兵。
跟老狲搭档的人,正是老旦。
两人的年龄相彷,结伴几十年,情谊深厚。
但这几十年来,他们每天的生活,都是如出一辙。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他们就得赶往那个树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