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突然幽幽的说道。
“你是独立团最高长官,你的决定自然有你的道理,而且,迟中校俞少校他们没一个反对不是吗?”一直陪着刘浪站着的纪雁雪柔声说道。
“如果是放在和平年代,他们这帮新兵蛋子自然不会如此之早就奔赴战场,少说也要在军营里磨砺一个一年半载。可是,他们生错了年代,在这个乱世,别说他们已经训练了三个月,很可能昨天他还是农夫或者是小贩,今天就得扛着枪走上战场。他们现在对付的只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但以后他们面对的可是经过系统训练数年的日寇,如果不在血与火中快速成长,他们,恐怕就再也等不到成为老兵的机会了。”刘浪缓缓而轻声的说道。
仿佛是说给纪雁雪听,仿佛又是在说给他自己。
纪雁雪看着那个显得有些宽厚的背影,满眼迷醉。战场上的刘浪无疑是个铁血军人,杀戮果断,杀日寇如同杀鸡毫不手软,但这一刻,他却又为自己的新兵们奔赴剿匪的战场悲天悯人。纪雁雪听得出来,刘浪其实对这帮未经历过战场却马上要奔赴战场的新兵们很担忧。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那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或者说,无论是那一个是真正的刘浪,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他身后,纪雁雪就感觉很安全,一如他从黑暗中一跃而起扭断日寇的脖子将她从深渊中拉出一样。虽然刘浪从未说过,但纪雁雪坚信,无论什么时候,他永远会挡在自己身前。
女人的想象力,永远是男人们无法企及的,尤其是在爱情方面。
“日本人,这么快就会到来吗?毕竟,我们才跟他们打过一仗,他们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我们可有数百万大军。”纪雁雪细声问道。
“雁雪,你太小看日本人的野心了,或者说,你又太高看蒋某人了。数百万大军,哼,除了中央军,他又能调动多少?虚弱的中国,不停的刺激着日本人高层贪婪的神经,他们对我们中国这块大肥肉,已经觊觎了数百年,现在,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刘浪不由冷哼一声,回过头看着纪雁雪认真的说道。
见纪雁雪有些窘迫,刘浪意识到因为对国家虚弱不满自己语气有些重,柔声道:“雁雪,其实,目前这个形势你以为中央那帮高层不知吗?不,他们太知道了,不过他们依然坚定的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所谓国策,这个国策其实也没大错,但他们并不是努力消除各大势力割据的局面,而是消灭政见不同的另一政党。”
“你是说,红匪?”纪雁雪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