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已经休整好的特种兵们领了自己的装备,被命令一天之内顺着山路突进回基地。
队伍里多了个同样全副武装,额外还背着一口铁锅的苟得富,按照刘浪的说法,这货就交给他们了,不管是他跑还是他们十三个人抗,都要一起按时回到基地。
而其他人,则跟着刘浪一起骑马在后面随行,包括已经清醒还想坚持跟战友们一起跑回去的大个子。
还好,刘浪虽然欣赏他的顽强,但依旧拒绝了他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他昨天甚至以为自己失去了这名最能追上自己脚步的优秀士兵。
因为,大个子的烧,不是因为受寒感冒,而是因为黑熊爪子上无数的细菌引起的感染,面对这种细菌感染,就算是刘浪,也只能束手无策。因为他手里没抗生素,别说他手里,就是蒋委员长,世界最强工业帝国那位坐着轮椅的第一美国牛仔,也没有。
这个时代,抗生素就还没有出现,别说什么头孢,就是青霉素,也只是到二战后期才被应用于实用,价格堪比黄金。
这个时代,遏制细菌感染是全世界医学界的共同难题。就算是被刘浪看成消炎药里的渣渣---磺胺,也还得等到3年后的1936年才会粉墨登场,而发明它的生化学家---格哈特。杜马特还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在这个时代,因为伤口细菌感染,几乎就是绝症的存在。随队的医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大个子用上了再刘浪看来在伤药里都不入流的国军常备药物---止血粉。
止血粉其实有些类似于后世的云南白药,有止血消炎镇痛的功效,但中药药效缓慢的特点在外伤中的劣势显而易见,很多士兵都还没来得及等到药物起作用,就因为细菌感染引起的各类并发症死掉了。
一场战斗,当场战死的士兵并不多,更多的是受了枪伤炮伤的士兵在后方医院因为没有消炎药悲催的死去。
刘浪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名极为优秀的士兵即将离他而去的悲痛准备,没人知道,他在小屋里,坐在他的士兵身边,整整一夜。
彻夜未眠。
但刘浪没后悔做这次训练,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不经过千锤百炼,哪来的能随时插进敌人心脏的利刃。
国将破,家将亡,为了子孙后代能有立锥之地,没有谁不可勇敢的迎接牺牲,包括他自己。
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这货的烧竟然奇迹般的退了。不仅退烧,而且胃口大开,起床了硬是喝了三大碗稀饭外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