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别人和刘浪自我介绍,李服膺就知道这个刚踏青归来冲自己敬礼的胖子就是刘浪,那个唯一荣获两枚青天白日勋章却依旧只是个小上校的刘浪。实在是老李同志想不出还会有那个胖子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会有那么差的,他脸上的笑,真的,很贱。
“刘团长,你这是玩儿的那一出啊!怎么?是我晋绥军看着像土匪呢?还是你独立团太把自己当外人?这里不是长城,是山西,没日本人。”李服膺轻飘飘的还了刘浪一个军礼,一脸似笑非笑。
“哈哈,李师长说那里话,你不知道,这帮兔崽子们纯属一天不打仗就闲得浑身痒的主,没办法,我只能以练代打,搞军事演习呢!就这么巧,碰到地主了。”刘浪把手中的自行车往身边紧跟着的苟得富手里一丢,哈哈笑道。
苟得富利落的接过胖团座丢过来的自行车,往旁边一架,就规规矩矩昂首挺胸以很标准的军姿在刘浪五米外站好。
就是他亲姐苟赛玉来这儿,恐怕都认不出那个脸色黝黑、目光迥然站得笔挺如青松一般的军人就是昔日那个整天恨不得把领口开到胸口满脸痞相人看人想打的纨绔子弟。
苟得富这个代理炊事班长如今也不是代理了,因为在长城抗战一役表现出色,由二等兵变成了上士,也不用天天和包子馒头打交道了,现在是警卫班的一名班长,算是一步登天成了胖团座身边的红人。
比如苟得富脸上现在都还是红肿一片,就是脸有些黑看不太清楚而已。
只要在胖团座身边,必须成为红人。
胖子团座闲来无事时,一般都会找警卫排战士切磋,基本没什么悬念,不管是五个还是六个,被揍成猪头的,都会是他们,不红才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经常顶着一张红肿的猪头在独立团丢脸,但想进警卫排的人却不知凡几。但凡是被团座长官操练过的,时间长了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说能升官发财,打仗的时候能保命才是真的。
欣赏的扫了一眼训练有素的苟得富一眼,李服膺有些恼怒的看向刘浪:“演习?你们演习都搞实抢实弹?而且在我山西境内搞这么大阵仗,你就不怕我上报你一个扰民吗?”
面对李服膺这种横加无端的指责,刘浪却一点儿也不恼怒,眨巴眨巴眼,指指不远处68师山上山下的阵地,问道:“李师长,你们也是在搞演习?乖乖,不愧是晋绥军,一出手就是一个旅,五千多号人呢!”
李服膺一窘,忍着牙疼,道:“行了,刘团长,你我也别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