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旗的正中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小洋妞儿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这竟然是一面死字旗,在她对崇尚吉利的中国人的理解中,绝对是不吉利中的不吉利,但这面“死”字旗却挂在独立团团部的墙上。
“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刘浪眼中闪动着泪光念道。“这是我川北安县曲山镇农民王者成前日赶到军营送于儿子王建堂的,你我虽都还未成为人父人母,不懂父母之心,但为人子者,亦懂父母对子女拳拳之意。
我,很难想象这位白发老父是怎样壮怀激烈的书写了这面“死”字大旗,也很难想象得出白发老父那只饱经沧桑的手握住笔时写下“伤时拭血,死后裹身”的颤抖。我只知道,我幼时胳膊碰破流血,我自己都还在咧嘴笑,但我老汉却是心疼的嘴唇只抖。可是,在我中华国难当头之际,白发老父送儿上战场,却书写了这样一面旗帜。
是,不吉利。可是,这代表着我中华千千万万百姓的决心。为了我民族能继续在这片沃土上生存,我们这一代青年,就算尽数战死,又有何妨?为了祖国壮丽河山,为了父母妻儿,为了子孙后代,我独立团,我川人,我国人,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我麾下之战士可死,我刘浪亦可死。我的命,在这样的时候,不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和雁雪,也不属于我父母,而属于我中华大好河山,属于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数千年之民族。自古忠孝难两全,刘浪此时,只能尽忠而已。
我这样说,劳拉,你懂了吗?”
劳拉许久没有说话,就是那样凝视着刘浪。
良久,海洋般美丽的大眼睛里却没了泪水,因为泪水,已经悄然流满了她的脸庞。
“刘,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但却不是个好情人。”虽是满脸泪水,但劳拉却没有哭,脸上却扬起坚定。“可是,劳拉会在四川等你,等你和你的勇士们胜利凯旋的消息,伯父伯母我和纪会去帮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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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有些蛋疼,你们俩一起去,不合适吧!你让我麻麻怎么想?
“对了,柳已经去了上海,你即将要去的地方,你要注意保护她安全。”临走时小洋妞儿丢下的一句话让刘浪哭笑不得。
老子把死都说道这份上了,还惦记着这些搞啥子嘛。。。。。。
ps:今天是父亲节,父爱如山,祝全天下的父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