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6门迫击炮的迫击炮排,外加上在战时将刺刀营的12门82迫及人员划归他指挥。
刺刀营的12门60迫归各步兵连自己指挥,敢死营在最前方狙击第40旅团的旅团部,距离太远,所有迫击炮归他们自己使用。
“你个瓜娃子哭个锤子,老子又没骂你又没打你。”无奈的耿大壮突然发现放下望远镜的三年兵脸颊上挂着两行泪,不由更无奈了。
“连长,那本来应该是黄旗,可是,我看成黑色了。因为。。。。。。”观察手拿手抹了把泪,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耿大壮目光一肃,他知道,你可以说没上过战场的观察手的心理素质不过关可以说他紧张,但每个观察手可都检查过,没有人是色盲或色弱,一般情况下,他绝无可能看错颜色。
迅速拿起望远镜看着已经停止上升静止在旗杆一半位置旗帜的耿大壮,眼睛也湿润了。
黄色变成了黑色,不是沾染了尘土,是鲜血,鲜红的血浸透了整面旗帜。
那,是炮兵观察手的血。
旗帜停止不再上升,自然证明着,升旗的人,不在了。
是的,日军不傻,而且很聪明。
被迫击炮吊打这么久了,他们也在寻找炮弹的来源,发现都是从一里多外打过来的。在这样的地形里,不怕炮弹掉到中国人自己所处的山梁上,还能精准的将炮弹送到谷底,这没有炮兵观察手抵近观察并报告炮击坐标是绝对不可能的。
日军炮兵观察手给己方炮兵提供炮击坐标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前线炮兵观察手是其中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坐上热气球飞到几十米的高空给不远处的炮兵阵地提供数据。
中国人没热气球,那就只能用前线炮兵观测手了。这里只是临时野战阵地,绝不会有机会铺设电话线,那能向几百米外传递消息的。。。。。。
仔细分析的日军很快就发现了竖在山梁上他们枪弹所不能及位置的旗杆,一面面不同颜色的小旗子恐怕蕴含着他们所不能理解的秘密。
枪打不到,不证明他们的掷弹筒打不到。等到炮兵观测手再次竖着旗杆拉动旗帜上升的时候,最少两个掷弹筒疯狂的向估算的位置射出榴弹。
日军掷弹筒小组人员都是老兵,500米外都能两发摧毁一个机枪火力点,为了摧毁这个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灾难的旗杆,两具掷弹筒足足打了六发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