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用的竟然是局麻,每次用药之后,继续操作。
储国定在实战当中从来没有这么用过局麻。
几个呼吸之间,赵原来到腹膜处,暗红色的鲜血汩汩流出。
随后开始匪夷所思的操作,他将注射器送入患者体内,局部注药。
至于那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储国定甚至怀疑,孩子不会已经失去生命了吧?
储国定脑海中闪出了一个关键词“针刺麻醉”。
那是上个世纪中叶出现过的一种术式,当时是为了节省药物。
没来得及多想,赵原用手探入腹腔,依靠自己的感觉,去阻断一些地方,没有任何设备辅助,这样的坏处,可能没有那么精致,但好处是,更加高效。
储国定是军医出身,他知道一般的外科医生和军医是有许多不同的。
赵原的操作手法完全是军医的那一套,以保命为主。
当然,一些细节又有外科医生的细腻与灵活。
赵原处理完了脾气部分,又开始处理肝脏受损部分。
眼前这个孩子脏器受损太严重,几乎每个地方都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切除,活下来的可能为零。
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赵原用四十多分钟做完了脏器的处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行了。”赵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孩子还得进行一些手术,但那些手术可以等到打开了通往外面的通道,或者等信号连上,直升机可以进入,届时将孩子转运到大医院进行抢救。
至少十天之内,他的生命是保住了。
没办法,当下唯一能做到的是,保护伤员撤离震区。
“赵医生,你的手术做得很漂亮。”储国定为自己的误解而感到惭愧。
赵原早就看到储国定,他能理解储国定的心情。
自己刚才这台手术的确十分凶险。
尤其是没有麻醉师在场,给孩子做大型手术,是一种很疯狂的行为。
储国定作为临时医疗队的队长,看到自己贸然行动,想必很愤怒。
“我们尽管带了物资,但麻醉药物没有太多存货,所以我刚才用了针刺局麻。”赵原与储国定解释原因。
储国定恍然大悟。
没错,当务之急,是物资有限。
大厅内躺着那么多孩子。
该节省必须要节省。
储国定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