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厚道的了,虽然船票价昂贵,但至少会保证把人送到要去的地方,每天还给船舱的人三碗清得能见底的米汤。 至于花了全部身家来买船票之后每天靠三碗米汤能不能活下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在同行的衬托下他们的东家已经是菩萨心肠的大善人了。 “有没有人?”精瘦男人又喊了一句,“让一等舱的大人满意,可以一顿给三个馒头!” 没有人敢答应。 他们害怕,如果厨艺不好惹怒一等舱的大人不光连馒头都拿不到还好牵连全家。 今年北方先后经历了战乱,大旱,瘟疫,无论是富户还是贫民全都都在南下逃荒,光是全家舱底的票就能掏空普通人家全部的积蓄,甚至还有不少人家把女儿甚至媳妇卖了才凑够的钱。能住在一等舱里的人的身份,他们这些平民想都不敢想。 “我可以吗?我是泰丰楼的帮厨。”江卫国从人群中挤出来。 此时的江卫国大约十一二岁,因为从小给江承德当帮厨,营养好,所以与舱底的长期处于饥饿与营养不良的人比起来显得很是精壮,虽然衣服破旧,脏乱不堪,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原先家境不错。 穷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长得这般健壮的。 “泰丰楼?”精瘦男人显然是知道泰丰楼的,他也不相信泰丰楼的帮厨会沦落到舱底的地步,“你多大了?十三?十四?” “十一。”江卫国答道。 精瘦男人打量了他一下,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勉强同意:“上来吧。”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江卫国跟着精瘦男人离开了舱底。 江枫连忙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离开了舱底,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甚至还能感觉风,可以说是十分惬意了。 精瘦男人开口道:“我姓王,你以后就叫我王管事。一等舱的大人不是你我能怠慢得起的,你要是冒名的现在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叫江卫国。”江卫国道,对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厨师的手。 不粗糙,没有多余的老茧,有能用肉眼看出来的被菜刀切到的旧伤。 王管事相信他是个厨子了。 王管事把他领进一个狭窄的房间,扔给他一套干净的旧衣服:“没有热水,自己拿冷水洗洗,尤其是头,不要把跳蚤虱子带进厨房,再把干净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关上了木门。 江枫也没有偷看年轻时爷爷洗澡换衣服的爱好,和王管事一样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江卫国出来了。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手和脸都干净了,就连指甲缝都清洗干净了。王管事打量了江卫国一番,满意地点点头,领着他去厨房。 船上的厨房很小,东西倒是很全,蔬菜足足有好几种,不过都蔫嗒嗒的,有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