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沈凝心,你出那事心里不好受我可以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比你更难受的其实是时峰。你还可以窝在这里不吃不喝不说话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可他呢,他不能。”
“他得硬着头皮照顾你,他得坚强,他心里的苦你又知道多少?现在他倒下了,没人照顾你了,也没人照顾他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酒劲上来了,庞飞有点难受。
沈凝心依旧没动,庞飞只能将时峰放好,给他盖上被子。
就像林静之说的,人家两口子的事庞人不能插手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会自己处理问题的。
踉踉跄跄从时峰那出来,冷风拂面,凉飕飕的。
蓉城是个奇怪的城市,一年没有四季,只有两季,热的时候热死人,冷的时候冷死人。
庞飞和安瑶结婚的时候还是夏天,不知不觉都已经快要步入冬天了。
半年了……
不知不觉和安瑶都结婚半年多了,可仔细回想起来,两个人除了一直闹矛盾一直闹矛盾,好像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婚姻的甜蜜……
也许是甜蜜了那么几天吧,太短暂了,短暂到庞飞都能清清楚楚地记得甜蜜的日子能具体到几时几分几秒。
大部分的时候,两个人不是闹着误会就是闹着矛盾,这样的婚姻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咯……”酒劲上来,头晕脑胀。
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醉成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要我帮忙吗?”姬如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庞飞摇手,不要!坚决不要!
他不要任何人的帮忙,自己一个人也能回去的。
去他什么感情爱情,太烦人了,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好。
姬如雪从树上跳下来,一只手扶住庞飞的胳膊,“倔驴,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想的?送上门来的你不要,偏偏要吊在那一棵树上,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在说安瑶吗?她啊……她不好,一点都不好,要么太蛮横霸道,要么太小心眼,一点都不温柔体贴,不好……一点都不好……”庞飞晕晕乎乎的,真的是醉了。
姬如雪更纳闷了,既然这么不好,“那离婚啊,做回以前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多潇洒自如。”
庞飞将脑袋靠在姬如雪肩膀上,单手扶着额头,“别说了,我头疼。”
“那现在可以让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