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蛊中, 越是凶险的蛊,解法越是简单。这是区别于苗蛊的重要特征之一,正是要利用众人的意想不到。”离风的语气中隐隐有种骄傲的意味儿在。
离风说,解药就是种蛊之人的血即可。
喝之, 立解。
果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方法了,也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厉害、凶险、怪异、闻所未闻、仅极少数的羌人会养的巫蛊,竟然是这么个解决之法。
那么,问题来了。
“那种蛊之人是谁?”
“……我只是答应了给药方, 怎么去抓药材, 又到哪里去取解药, 找谁取药……这些,统统都已经不关我的事情了。”
离风的语气明明依旧淡然得如清风拂面, 这本来是她一贯说话处事的方式,可尔今听在离炎的耳中,却是如烈烈寒风般带了冰霜的刀子, 刀刀都割在她的心上, 抽痛得直要取了她的性命。
离炎的心如被灌铅了一般沉重不堪,再也跳动不起来了,只因为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不知道种蛊人,只知道解蛊之法又有什么用?!
好比说天上的月亮就能哄骗得了一个哭闹不止的人, 可是月亮哪里够得着?
“老天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离炎今晚乍悲乍喜, 心反复被高高低低的摔打,早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几要崩溃。
而喊出这一句话时,也因之前她就长时间的痛哭过, 故而她的声音如破锣般,发出断断续续的破响,嘶哑得难以入耳。
影也已经变成了根木头似的僵立在殿中央,浑身仿似都已经带上了冰冷模糊的雾气,令人看不清楚他是否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殿中再次变得死寂沉沉。
“这蛊跟你那心有灵犀蛊有异曲同工之妙,种蛊人应该就在附近。我曾说过它全程都有人在操控的,距离远了就不行了。”
离炎的神色微微动了一动,然而……
“可是,长安城这么大,我们仍然不知道找……”
“傻子,你为何不想想谁最有可能会害他呢?从这方面着手啊!”离风无奈的再次提醒道。
离炎和影对视一眼,片刻后,两人异口同声道:“皇上!”
这个答案却令离风大感意外,她愣了一瞬后,就不由得嗤笑了声,“有趣。那女人不是很疼爱皇后的么?”
“哼,一切都是假象!”离炎蓦然怒道。
“……但是,说她要置皇后于死地说不过去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