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和朱画忙不迭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一边为杜康擦拭身上的水迹, 一边催着他进船舱去换上干爽的衣服。
离炎闻到了杜康身上冲鼻的酒气,再瞧他浑身**的狼狈样儿,遂忍不住调侃道:“杜康, 你这是在干啥?怎么,是不是你店中的酒不够喝了, 所以你跑这湖里来喝?你还真当酒就是水,水就是酒咯?”
湖水里一栽, 现下又被风吹了吹, 杜康冷得打了哆嗦,他的酒也醒了,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 失礼失礼。”
尔后进了船舱暂时换上了朱玄的衣袍。
因着杜康这么一打岔, 船上的气氛顿时活泛了很多。
那表兄弟三人本来长得一表人才,打扮光鲜时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可如今众目睽睽下他们个个衣衫不整, 要么只穿了件外衣,要么就穿了件中衣,离炎三人笑得肚痛不已。
好在大家都是很熟的人了,笑话一阵后,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离炎就热情的招呼杜康坐下来继续喝。
“你一个人来的么?有朋友没?有的话,叫到咱们画船上一起吧。人多热闹。”
“要有朋友我也不至于掉湖里了。我一个人划着小舟游湖来的,本来正仰头喝酒呢, 谁知一阵劲风吹来,那扁舟被风吹着打转。我没注意,就掉下去了。”
“哈哈哈,我跟你说划船不喝酒,喝酒不划船。要牢牢遵守交通规则,你给我记住了!”
杜康笑了笑,问道:“你怎么跑丰国来了?原先不是打算要去年国的吗?”
“此来是为救人的。”
“呵呵,你到处救人啊。离炎,你如今自身都难保,还敢四处跑?你就不怕身份暴露,丰国皇帝一个令下,就将你抓了为她战死的那数万将士报仇雪恨?”
“那两人不可不救。”
杜康听闻这话,就收起了玩笑状,执杯的手也顿住,认真问道:“什么人?”
“被扣押在丰国的万俟兄弟。”
杜康略略想了想,醒悟道:“就是之前帮助丰国平乱的那位万俟小将军?唔,那你动作可要快点。还有,就你们几人吗?那救起来可就有些困难喽。”
离炎几人面面相觑:“出了什么事吗?”
杜康饮下杯中酒,道:“龙大将军大婚之时,龙萍要祭天,其中一样祭祀是活祭。活祭明白吗?便是用万俟那兄弟俩祭天……”
“什么?!”离炎大惊失色,失控的碰翻了桌上的酒壶和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