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柏则是在心惊中更加看好皇甫旭,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大事?只有能力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心要够狠,心要够毒。
不是说心善之人就成不了大事,只是相对来说,心善也意味着顾虑多,瞻前顾后,有太多的羁绊,做事就畏首畏尾,很容易错失良机。
假如皇甫旭是个心地善良,怜悯苍生的圣母之人,一定会默默的抗住此次公羊家的压力,而不是用人命和渝州一地的安稳做护身符。他也许远走天涯,也许束手就擒等候奇迹,更有可能在天星帮内被公羊家族的强者出手镇杀。
但很明显,皇甫旭不是善人,是凶人,一些魔道贼子血洗百姓还是为了练功,目的是增长自身的功力,典型的损人利己。
但皇甫旭则不同,这次的事情假如真如他所言,天星帮众大开杀戒,甚至往水域投毒,那目的只有一个,向公羊家族泄愤,说起来不理智,甚至与一贯智珠在握的人设不同,但此种做法在无法抵御公羊家族的情况下反而是一条生路。
公羊丘闻言虽然也很是惊讶却并不动怒,而是站起身走到皇甫旭身前拿起装满毒液的瓷**,也不打开**口,只是端在右手掌心微微旋转仔细打量,好一会儿才说道,
“虽不见毒液真容,但内中毒性的确极强。皇甫贤弟真的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但你可知道,我公羊家有一神医供奉,医道惊人,师从大雍龙庭的三等御医,此等小毒并无蛊道痕迹,不出几日便可破掉。”
公羊丘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傲然,眼中有自信,皇甫旭从一开始便咄咄逼人,动辄以这渝州安定来威胁他,让他也不禁升起一丝怒气。
皇甫旭点点头,也不反驳,反而应和道,“这一点我相信。御医传人必是最杰出的医师,比之所谓的安神医之辈也只强不弱,研发解药应该不是难事。
不过你要知道,投毒只是我众多手段中的一个。而且你们研制出解药也需要时间,在这期间,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此毒。”
话音刚落,公羊丘的脸色变得松垮,随即变得难看,“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来这是帮你的,难道你一定要跟我呛着干?”
皇甫旭闻言则笑着摇头,声音带着感激,“当然不是。只是讨价还价之前的准备,让公羊兄长知道我的筹码有多少,然后咱们再谈其他。”
皇甫旭的意思很明显,他相信公羊丘是来帮他的,但究竟怎么帮,能帮多少却是一个未知之数,毕竟他只是一个公羊家的核心子弟,论地位并不是决策人,能有多少话语权很值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