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氏宗稍微有些心慌,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功近利了?很快,便跟随者信长来到一间较小的房间内,织田信长到是没有上来就发火,而是淡淡的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氏宗心中忐忑不安,别看信长如此平静,但这只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假象罢了,如果说话稍有不慎,那挨骂是肯定的,必须要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才行。氏宗想了想后说道:“属下刚见主公对松平元康称赞不已,难道主公对松平家有提携之意?”
信长本以为千兵卫上来便会说如何开展三河攻略的事,所以早就想了一肚子反驳的话,然后再把他臭骂一顿,在他想来,如果能把精通军法的高山千兵卫驳斥的体无完肤,哑口无言的话,那不是更加证明自己随不读军法之书,但却更胜一筹吗?这可是很让他兴奋的事。不过谁知他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都打乱了,这让织田信长有些气恼。
“是又怎么样?”信长淡淡的说道。
“那属下就明白了。”说完,氏宗路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让织田信长感到很厌恶,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傻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突然之间哪里来的自信。但为上位者,他又不能去问,这让他感到有些憋闷的感觉。“别在那里摆出这幅臭样子,要是接下来的话,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
氏宗见信长快憋不住了,知道时机一到,正色说道:“主公,您提携松平氏的目的无外乎是想让松平氏替您守好尾张的东面,如此一来,织田家便能后顾无忧的开展美浓攻略,不过属下认为,与其信任别人,到不如信任自己,在攻下三河之后,主公完全可以派一重臣前去镇守,现如今松平氏势弱,兵不过千余已经丧胆的足轻,而今川家又无力出兵三河,现在织田家士气正盛,家臣用命,三河一战可得。到时主公拥有,尾张,三河两国之地,八十余万石领地,如果这时在开展美浓攻略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吗,以上皆是属下肺腑之言,请主公三思。”这些话,氏宗早就想说,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全部说出来后,心里立刻轻松不少。
信长沉思片刻,在他想来,千兵卫所说也不无道理,与其将安危掌握在别人手中,倒不如攥在自己手里,不过夺取三河之后,便要和今川家接壤,今川家此次虽然战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要是被今川家拖住脚步,还如何进兵?制霸天下岂不成了泡影?
信长想到这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此时不必再说,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