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另一人的身上。既然你来向我求那驱策男子之道,当是想得偿相思了。”
张殷殷当即满面飞红,啐了一声,道:“净是胡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可不会去勾引男人,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终于低声叹道:“是有那么一个人,我做梦都想胜过他,哪怕一次也好。然而他道行精进实在太快,若只凭三清真诀,我怕是永远也赢不了他了。可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要胜他一次!听说修行有道的狐都有不传秘术,可以驱策得天下男子,我想知道若以此术为凭依,可否胜得他一次。”
那女子臻首轻摇,缓缓叹道:“小人儿,你涉世未深,怎知情这一字中的凶险?这天下男子,哪一个不是负心薄幸、冰冷无情之徒?你胜了他一次,却会输却一生与他,又是何苦?”
张殷殷似是一惊,想了半天,方强自辩道:“我可是修道之人,哪有什么情啊爱的。我只是心中不服,定要寻些厉害手段胜他一次而已。”
那女子又是一叹,也不说破,只是轻声道:“既然我刚才幻出的兽吼都吓不走你,想来你心意已决。罢了,罢了。反正自家姐妲己毁了前朝之后,我狐族惑乱天下之名已是逃不掉了,也不在于多这小小一次。既然连天下都可乱得,胜得区区一个男子,又何足道哉?只是你想得我族驱策男子之术,这点诚意却还不够。”
张殷殷咬着下唇,道:“要怎样诚意才算够?”
那女子淡然道:“我面前的栅栏是没锁的,你只需打开它,走到我面前即可。”
张殷殷吃了一惊。她再不懂天高地厚,也知道锁在镇心殿中的这只妖狐实有千年以上的道行,就是十个张殷殷,也能一口吞了。这女子立在牢中始终不动一步,自然是被厉害手段禁制住了,自己若贸然走到她面前,岂不是羊入虎口?
就在张殷殷犹豫不决间,岁考时与纪若尘对阵那一幕突地浮现脑际。纪若尘周身杀气弥散,步履淡定,持剑而来。然则令她心惊的即非凛冽杀气,也非染血青衫,而是他那一双眼。
那一双眼,淡然,漠然,虽然看到了张殷殷,却依然无悲无喜,无牵无挂。
那一双眼,却是令张殷殷刹那间心颤手软,险些握不住手中木剑。
想到这里时,张殷殷心中莫名一动,竟自穿过大厅,拉开铁栅,立在了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叹息一声,未发一语,只是款款提起一双水葱玉手,抚上了张殷殷的脸。她指尖其凉似冰,凝润如玉,游走于张殷殷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