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道:“文台兄,你觉得怎样?”
另一名甲士也掀起护面,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低声道:“驻云兄,我还支持得住,可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若不是知道镇心殿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有时候我真有些怀疑出来的非是殷殷小姐,而是苏姀!”
说到苏姀二字时,他声音竟然微微颤抖,不自觉地低了许多,象是生怕被那深锁在镇心大殿深处的天狐听去了一般。
驻云沉默片刻,方道:“文台兄,你意思是说…殷殷小姐习的是天狐妖术?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名为文台的甲士似也知道此话犯忌,四下张望一番,确信周遭无人后,才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道:“驻云兄,殷殷小姐道行不过尔尔,可是你我自幼清修,现下连看到她身姿步态都会心神动摇,血气涌动,这正是那苏姀的秘术啊!真不知景霄真人为何会让殷殷小姐学天狐之术。”
驻云摇了摇头,道:“文台兄,景霄真人自有道理。我等职责只是看守镇心殿,需要做的则是谨守心防,莫要被殷殷小姐无意间破了道心。至于殷殷小姐所学何术,实与我等毫无关系,今后这些话,再也不要提起!”
片刻之后,那双线如刀锋的唇已停在太常宫纪若尘所居的院落前。她双唇微开,吹出一缕暖气,融化了院门上粘着的一小片积雪。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她身上还有一丝生气。
她轻轻提起右手,纤指缤纷展开,就要向化开了一片积雪的院门推去。她每一个动作都节拍分明,似有一种无形的韵律在内,但在指尖就要触到木门的刹那,节律却骤然断了。
那凝如羊脂的指尖在木门上轻轻一触,就如触到了蛇蝎一般闪电缩回,然后在月色下,那纤纤玉指欲进还休,早失了进退方寸。
终听得吱呀一声,她推开了院门。
院内四壁萧然,积雪虽已被杂役道人打扫干净,但房中日用之物、法宝器材都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望可知已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
她以手掩口,啊的一声低呼,再也顾不得衿持,旋风般在所有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纪若尘显已不居此处,一时间呆立在院中,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他人呢!”她失声道。
“殷殷小姐无需担心,若尘下山历练,去了已有十日。”话音未落,云风道长已走入院中。
张殷殷若一阵风般转过身来,盯着云风道长,道:“他这种道行,怎么可能下山历练?他去哪了?”
月色当空洒下,恰好照亮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