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阿宝走的又是官道,那些逃犯再大胆子,也不敢在官道中劫持朝廷命官之女,晋王此举显得多此一举。
两人又问了些细节,阿宝一一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这和随行的侍卫回答得差不多,威远侯在心里咀嚼半晌,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晋王会多此一举地如此嚣张地护送阿宝进京,让侄女凶残的名声又让人忆起来。
问明了话后,阿宝便退下了。
离开书房一段距离,阿宝对着昏暗的天空,暗暗地舒了口气,今天过得略惊险了一些,回来后还要安抚老人家,又要做好长辈的思想工作,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实在是累人,还不如在边境,虽然环境恶劣了些但却简单的生活。不过,今日晋王如此大张旗鼓地护送他们进京,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想来自己的亲事要有波折了,不知道爹若是知道会不会又要将眉毛拧成麻花了。
再次略感无奈。
“姑娘?”雁回唤了一声。
阿宝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在雁回的叫唤声中回过神来。
*********
次日一早,阿宝被人唤醒时,便感觉到肩膀一阵麻痹的疼楚,小心地拉开肩头的衣服一看,昨日的青瘀已经变成了青黑,衬着白晰晶莹的肌肤,犹显恐怖。
阿宝心叹一声失策,小瞧了这伤势,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去了。
雁回雁声撩开盘花帐幔,伺候阿宝起身更衣,自然也看到了那片青黑色的撞伤,当场变了脸。
“别叫了,等会儿回来后寻华妈妈要些精油慢慢揉开就好。”阿宝说道,她刚回来,不必为了这点小伤劳师动众的。
雁声皱眉,雁回为她委屈,但阿宝既然已定下主意,两人只能闭嘴不言。
洗漱完后,又吃了些清淡的甜糕垫胃,阿宝便带着丫鬟往荣安堂去给老夫人请安。
荣安堂里,今日尤其热闹,正好是晨省时间,整个威远侯府的主子都到了,阿宝略略一眼看去,便被绕晕了眼睛,除了长辈,还有堂兄弟姐妹们一大群,离京几年,一个不留神小侄子侄女们都呱呱落地,被各种的奶娘牵着给老夫人请安。
当然,今日能这般热闹,也因是阿宝回来之故,几年不见,都有些面生了,怕连自家人都认不得自家人,是以自然也要见一见的。
阿宝踏进荣安堂时,发现来人已经差不多了,脸上便露出笑容,请起罪来:“我来迟了,让祖母及诸位久等了。”
威远侯笑道:“时间刚好,也算不得迟。”